战役之后,城府变得越来越深,行事也越来越沉稳老辣,成长速度也是惊人。
刘宴对此只是笑了笑:“说得好像你以前看得懂我一样……”
这就是作为一名穿越客的悲哀之处,在这个时代很难找到知己,即便碰到默契十足的人,也隔着千百年的文明阻隔,想要找到真正懂自己的人,谈何容易,这份孤独甚至没法与人诉说。
思结白草嘴唇翕动,但到底也只是无声地说道:“所以我才想懂你啊……”
刘宴回到了营房,与沈侗溪和李克也等人做了最后的准备,直到快三更时分才结束了军议。
把沈侗溪和李克也送出营房的时候,几个人吓了一大跳。
曹镔就这么坐在营房外,也不知坐了多久,血迹都凝固在了他的屁股底下。
“把他抬进来!”
曹镔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刘宴给他做了快速检查,但见他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口,有挫伤也有利器伤,那些部族人下手也不可谓不狠。
虽然刘宴只懂得一些外科学常识,但在军营中人的眼里,刘宴是个神医已经形成了共识,平时大伤小痛都来找刘宴,思结白草又是萨满婆婆,他们比军医要更受欢迎。
给曹镔处理完伤口,外头已经天微亮,沈侗溪和李克也已经被刘宴赶回去歇息,曹镔醒来的时候,便只有刘宴陪着他。
他躺在草席上,望着帐篷的顶部,仿佛目光已经穿透出去,看着微微亮的天空,过得许久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真舒服……”
曹镔睡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觉,没有任何负担,自己就像重获新生的婴儿那么轻松自在。
该了结的恩怨都了结了,除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他咬牙坐了起来,朝刘宴抱拳道:“以前是曹某犯浑,做了很多对不住你的事……”
他的眼中满是真诚的愧疚,一个人有没有改变,或许眼神最能说明问题。
刘宴笑了笑:“行了,别矫情,休息吧,一会要出发渭州了。”
曹镔眼眶湿润,咬着牙根,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
刘宴也早已习惯了彻夜未睡,洗了把冷水脸,出门巡营去了。
早上有些清冷,但人人热情高涨,尤其是杨宗武,早已整装待发,如同高昂着头颅的斗鸡,在营中检查武备。
沈侗溪和李克也应该也没睡,早早就指挥那些工兵和炮手将虎蹲炮安装在山炮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