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打赢了,入城的只能是张胜野的人,他嵬名大王不过给他张胜野做了嫁衣。
张胜野强忍怒气:“眼下已是存亡关头,你我需是放下成见,否则谁都没法凯旋……”
“你把兵马交给我,我也能在三天之内打下渭州,你愿意?”
张胜野眉头紧皱,他知道这样的争辩毫无意义,但嵬名大王不是个轻易被说服的人。
“那就换个方式,我会在今夜发动突袭南门,到时候你强攻东门,两边夹击,看看谁先入城,如何?”
即便没法相互信任,只要兵力集中起来,战略上做到相互接应,这场攻坚战也能成功,大不了平摊强攻的损耗罢了。
嵬名大王想了想,伸出手掌来,与张胜野三击掌为誓,约定了夜袭的时间,整个人也都振奋了起来。
他来到营中,鼓舞士气,让他们饱食一餐,为夜里的突袭做准备,还破例让士卒喝了酒。
在军营纪律方面,西夏人比大陈人更加散漫,喝酒赌钱玩女奴营妓,都已经成为了日常,只有能约束士卒的人,才能锻炼出一只强大的军队。
张胜野和嵬名大王在这一点上有着共识,所以他们都成为了领军人物,但谁都知道,攻坚无异于送死,所以此时张胜野营中也放开了纪律。
嵬名大王难得“与民同乐”,他甚至还让红衣贵妃的女官们为将领头目们献上了歌舞。
气氛正热烈之际,探马突然闯进来禀报了军情。
“大王,北面来人了!”
“北面?什么人?多少人?”
“约莫两千人,都是大陈军的旗帜装甲!照着路线推测,应该是占领了咱们的旧营地……”
嵬名大王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刘宴的形象,想起卫慕阿离和颇超徒笠还没能解救出来,想起自己的一败涂地,想起了在大火中逃亡的惨烈画面。
“一定是他!”
“这刘宴简直欺人太甚!”
“他居然还敢来!”
嵬名大王顿时掀桌而起,暴怒咆哮。
刘宴简直不把他当人看,居然没有见好就收,带着两千人就敢卷土重来!
“恳请大王出兵!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身边的将领们纷纷请战,他们对刘宴的仇恨绝不弱于嵬名大王,虽然被刘宴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是大王和长公主,但他们也是真真切切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