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为引子,阐述自己的观点。
说得是民心为本、为政在诚,贬斥大言无验之辈。
柳南公针砭时弊,说了许多肺腑之言。宫梦弼听了,心中有些敬佩。
但再看堂下学子,只听这讲学竟与考试无关,与经卷无关,顿时心中就失去了大半的兴趣。
再看柳南公所谓少空谈、多实干的话,心中明白这个道理,却并不深信。
宫梦弼就明白,民心渐失。
在位的肉食者并不重视实干,也不重视民心,许是刁民不算民吧。
上行下效,并非柳南先生一场讲学就能扭转这不正之风。
宫梦弼局外人看得明白,柳南先生更是看得清楚。
但他还要讲,还要说。有人不相信,却也有人相信。
只要有人愿意听,他就要讲下去,讲给那些血还热的人听,讲给那些朝气蓬勃的人听。
柳南先生说道动情处,便咳嗽了几声。
身边的小侍连忙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柳南先生喘了一口气,见堂下众人神情不一,纵然心中早有预料,但仍旧生出一股意兴阑珊之感。
这一场讲学,颇有些虎头蛇尾的感觉。
柳南先生来时万众瞩目,但柳南先生讲完,众人就兴致已消,颇有几分神情冷淡了。
打发走了听讲的众人,山长拜倒在柳南先生面前,惭愧道:“让先生遭受冷落,是我之过。”
柳南先生把他扶起来,道:“你做得已经不错了,我见到了好些个好苗子,也不算白来一趟。你要好好栽培,不可让有志之士心寒。”
山长郑重点头。
宫梦弼和燕赤霞已经出了明道堂,在后山之中缓步而行。
燕赤霞叹道:“柳南公有心变革,奈何年事已高,心有余和力不足。”
宫梦弼道:“这天下的弊病,哪里是他一個人能救得过来的呢?”
燕赤霞怔怔出神,道:“上下皆怀利以相接,而不知诚与义。我欲行人道,却不知人道可能容我。”
宫梦弼道:“人道广大,有灵众生无不在其中。人道当然能容你,只是王道未必能容你罢了。”
燕赤霞看了他一眼,展颜笑道:“确实如此。”
宫梦弼道:“燕兄已经打定主意要入世修行了吗?”
燕赤霞道:“师父说我尘缘未了,让我下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