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黄叶掉落,这条路就能重见天日了。
“你的车修好了吧?”快走出梧桐大道时,商牧枭忽然问。
阳光自脚背攀爬至全身,干燥、温暖,如果我是一个人,这会儿就该停下来晒太阳了。
“嗯,以后不用麻烦你送我回家了。”我特地放慢了速度,想叫这段路晚些结束。
商牧枭毫无所觉,还是依照之前的步速前进,不一会儿就到了我前面。
“你没有忘记明天的约会吧?”他问。
我是32又不是62,答应过的事还不至于这么快忘记。
“没有。”我说。
他一下子停住脚步,蹙眉看过来,似乎这时才发现我们俩已不在同一水平线。
“你怎么这么慢?”他抱怨着,口罩都遮不住地不耐。
阳光落在他身上,眼角的淤青越发明显。我眯了眯眼,仍旧慢慢悠悠往前,并不加快速度。
“等不及你可以先走。”
他闻言轻啧了声,听起来很有话要说。
“算了……”但不知为何,最后还是选择将话全部咽了回去,“明天晚上我会去你家找你汇合。八点,你别忘了。”
他等在原地,等我到他身边再往前。这次走得很慢,配合着我的速度。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前面就是路口,再过去就到我办公室了。我虽然应了赌约,也承诺不会回避,但还是想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然而商牧枭还要卖关子。
“好玩的地方,你不会失望的。”到十字路口,他停下来道,“我还有课,先走了。明天见,北教授。”
他倒退着冲我摆了摆手,插着兜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离去。
我注视他背影片刻,调转轮椅方向,与他背道而行。
一回到办公室,放下讲义,我就给杨海阳去了个电话。
那头没想几声便接了,听声音是在外头,能听到隐隐汽车鸣笛声。
“对对,就这个位置……喂,北芥啊,怎么了?什么事啊?”
他听起来在忙,我也就长话短说:“今天商小姐的弟弟来上课,脸上带伤……”
我话还没说完,杨海阳就激烈地打断我:“我去,别跟我提那个神经病!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真可以说是祖上积德了。”
他开始同我讲述商牧枭到底是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