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提前定了烛光晚餐,也买好了戒指,只求那天顺顺利利,不要出什么意外。”他眼里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散去,也没和我深聊。
我想我知道他口中的“意外”是什么。若被商牧枭得知他求婚,恐怕就不是石头砸玻璃这么简单了,我都怕他被商牧枭暗巷偷袭,砸破脑袋。
吃完饭,杨海阳收拾完桌子,从卧室拿出两张画展门票给我。
“梅紫寻个人画展?”我读着门票上的抬头,对这名画家并不熟悉。
“是芸柔的妈妈。”杨海阳道,“她去世后,生前画作皆由她名下的基金会管理,每年会定期在世界各地举办画展,收益除了维持基金会的日常运营,都会用于慈善。”
“票是芸柔给我的,让我送你,说你一看就是很有艺术鉴赏力的人……”
虽然美学也是哲学体系的一个分支,但我从来只是研究和探讨它,对它所呈现的作品却知之甚少。不过……
“替我谢谢她。”既然是商芸柔特地送我的,那我怎样也要去一去,也好不辜负她的好意。
我身边对画展感兴趣的也只有沈洛羽,打电话给她一问,她这周六正好有空。
画展是8点到17点,地点在国立美术馆,我与沈洛羽约定下午三点在美术馆门口碰面,结束了正好一起吃个饭。
去画展前,我专门上网查了查梅紫寻的资料,好对她的画有最基本的了解,不至于到时什么都看不明白。
网上多是她的画展信息、生前获奖情况等等,对于商禄只是一笔带过,“抑郁症”、“自杀”等字眼更是一次都没出现,只说她因病去世,享年不过三十七。
她最具代表性的画作,多停留在三十岁前,明媚绚烂的颜色与自然风景相结合,造就她独特的个人风格,还曾被著名书画评论家范峰称为“东方印象第一人”。可惜三十岁后,由于病痛折磨,她的画作逐年减少,最后两年已经停止创作。
《园景》是她在三十岁那年创作的最后一组巨型油画,一共三幅,每幅都是190x200公分,可以说是每次画展当仁不让的主角,就连门票上都印着这组画的局部截图。
到了周六那日,我和沈洛羽碰头后一起进了美术馆,随即便分头逛展,各看各的,只约定五点在出口集合。
展厅挺大,但人不算多,有时候一幅画看半天都没有人来打扰。
梅紫寻的色彩的确厉害,网上看都已经很漂亮,现场再看真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