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枭这样将我像玩具一样肆意摆弄,全不顾我心情的行为,让我很不舒服。可现在他为刀俎,我为鱼肉,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我这条半身不遂的鱼除了顺服,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
“不是。”
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问这笔钱的去向,又为什么觉得一定是贺微舟得到了这笔钱。贺微舟好歹也是一表人才,看起来很缺钱吗?
“减一万。”商牧枭闻言勾了勾唇,两句话间便大方减免了我一万块的债务。
随着我的配合,他得以继续自己的问答游戏。
“借给……亲人了?”他又问。
“不是。”
“同事?”
“不是。”
他蹙了蹙眉:“朋友?”
我想了想,朋友的姐姐应该也是能称之为朋友的,于是点了点头道:“是。”
“杨海阳问你借钱了?”商牧枭瞪着眼,说话间一副马上要去找杨海阳催债讨钱的凶狠模样。
我发现了,他就是在以个人偏见揣测这件事,先是贺微舟,再是杨海阳,反正他不喜欢的,都长着张骗钱的脸。
“不是。”怕他不信,我着重补充了一句,“不是他。”
商牧枭闻言怔然稍许:“不是他?”
“四个问题了,不扣钱吗?”我提醒他。
商牧枭一咬牙,彻底蛮横不讲理起来:“我满意才扣钱,我现在不满意,要扣时间。”他想了想,说,“扣一个星期。”
我简直要被他的态度气笑了。我答了五个问题,现在债务由原来二十万减到现在的十九万,而还款期限从一个月变为三周?
再下去,我估摸着他明天就该催我还钱了。
“你根本不是要和我玩游戏,你就是想知道我把你的钱给谁了。”我直言道。
“所以你给谁了?”他并不否认。
“告诉你后,你放我下去。”
他没有立刻作答,盯了我片刻,下一秒猝不及防拉近了我与他本就很近的距离,几乎要贴上我的前胸。
我一惊,抬手抵住他,同时人往后仰,靠在了身后的镜子上。
“看我心情。”他勾唇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
我忍着牙痒,道:“我从前室友的父亲得了重病,需要换肺,缺三十万,钱我是借给他的。”
“从前室友的父亲?”商牧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