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他小心翼翼走进办公室,全程一直打量着我的面孔,间或露出见鬼的表情。
在我指导他论文期间,这种可以说十分失礼的行为并没有停止。
到我讲解完了,他要走时,看了我一眼,又瑟缩回去,我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将自己厚厚的论文捧在胸口,点点头道:“有……有笑容。”
“什么?”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怯怯指着我的唇角道:“老师,您笑了,您一直在笑,您没发现吗?”
经他这样一说,我伸出手,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吗,我刚一直在笑吗?”他不说,我还真的没有发现。
男学生忙不迭点头道:“是啊,从我进来您就一直在笑。比我这四年看到的加在一起都多。”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又轻又快。
上课时我向来不苟言笑,对学生们作业要求高,为人又严厉,还曾一度被评选为系里最难相处的老师,今日一反常态,也难怪他会这么害怕。
“只是……知道了一些另人心情愉悦的事罢了。”
见他没事了,我打发他离开。他如蒙大赦,火烧屁股似的跑出了办公室。
从金融系那边打听到,商牧枭已经向系里表达了退学的意愿,只等取得家长同意,就可以走退学流程了。
他们院系老师向我抱怨:“现在的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有一年了不能熬一熬吗?肄业多可惜啊,咱们学校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考上的吧。而且他在系里成绩也不错,人又长得好看,教授们都挺喜欢他,难道……这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他要是觉得可惜就不会退学了。别人喜欢有什么用?他自己不喜欢,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
出于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从未在我身上出现过的恶趣味,我没有立即揭穿肖代表的身份,也让唐沅不要将我已经知晓真相的事告诉商牧枭。他虽然一头雾水,但也答应会保守秘密。
于是,我与肖代表每日的联系忽然密集起来。
【你这么晚还没回家?】
【还有些作业,想在学校看完。】
【据说今晚有天琴座流星雨。】
【你对星象也有研究?】
【我有一台望远镜,天气好的时候偶尔会看一看。】
你有一台望远镜,不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