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大新闻啊!”余喜喜冲进我办公室,脸上兴奋莫名,“我刚从楼上教务处下来,你猜我见到谁了?”
敲下最后一段落,我将文档拉到最前面,又检查了遍格式与错别字。
“谁?哈贝马斯来了吗?”要是这位当代最具影响力的哲学大牛能莅临清湾大学,那可真是大新闻了。
余喜喜瞬间冷静:“那倒没有。”她看了眼门外,伏低身道,“商禄来了。”
“商禄?”我错愕了一瞬,很快想明白他是所为何来——商牧枭要退学,他这个做爹的怎么也要来学校一趟的。
余喜喜满脸陶醉:“近看又硬朗又帅气,一点不像毛五十的人,可谓风采依旧。果然,岁月从不败美人……”说到一半她猛然惊醒,拍了下自己的嘴,小心观察我的面色道,“北,北哥……我是不是不该在你面前提他?”
“为什么?”虽然我现在一听到他的名字的确有点近乎ptsd的心烦,但也不会刻意地要求别人不要谈论他的名字。
她想了想,道:“怎么也是商牧枭他爸,说多了尴尬?”
“还好,我不尴尬。”
她观察我的表情,似乎在仔细分辨我是不是真的不尴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叩门声,我与余喜喜一个抬头,一个回头,同时看过去,当见到商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时,具都愣住了。说曹操曹操到,正提到他,他竟然就出现了。
“方便吗?”商禄问。
余喜喜瞬间如临大敌,紧张地看向我,用口型无声道:“怎么办?”
我比她淡定许多。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见得将人赶出去。当即示意她先行离开,留我和商禄两人谈话。
余喜喜看着很不放心,但最后也没说什么,点点头,擦着商禄出了办公室。直到门缓缓合上,都还能看到她不住往里张望的身影。
“请坐。”我站起身,招呼商禄到沙发上坐,“茶还是咖啡?”
他走向沙发:“咖啡,谢谢。”
我喝咖啡不多,茶柜里只有最寻常的速溶咖啡,估摸着不会合他的口味。但他来找我,用膝盖想也知道不是专门来品咖啡的,我又何必管他爱不爱喝?他或许压根都不会喝。
“过年那次,我还没有正式向你道歉。”商禄的声音自身后徐徐响起,“我睡眠浅,有时候回来得晚就会睡在客房。那天谁也没和我说来了客人,我以为你是年年,多有冒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