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关心地问我最近身体如何。闲聊到最后,要挂电话了,她像是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急急补上一句,让我有空去她家吃饭,带上商牧枭一起。
而方麒年的那个快递,显示是国外寄来的,包得里三层外三层。好不容易拆开,发现里面是一副油画,一副蛋黄的肖像,除此之后未留只言片语,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放假后,我抽空去了趟心理互助小组。于天儿高考后便去参加毕业旅行,因此小组内只剩我和廖姐。
我将自己写的信交给她,告诉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来。
她了然地笑了笑,接过我手里的信:“我会将这封结业信读给天儿听的,希望她听完后,也能早点从这里‘毕业’。”
廖姐组织互助小组也有十多年,起因不详,她从未提及,一批批成员更替变换,只有她留到了最后。
“这个互助小组会一直存在下去吗?”我问。
“会的,只要我还干得动,就会把它继续下去。”她折着信封的边角,扫了眼那张摆着热茶与手工饼干的乒乓球桌,眼里是无可动摇的决心,“这世界总要给那些不开心的、灰心的、伤心的人一个可以诉说、可以倾听的地方。”
“谢谢。”我替自己,也替那些人由衷地感谢她。
她看了眼手里的信,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也谢谢你。”
似乎每一个能从这里顺利“毕业”的组员,对她来说都有着莫大的意义——一种我无法探知的,只存在于她内心深处的,不凡的意义。
回到家里,商牧枭正昏昏欲睡地和蛋黄一道挤在沙发上看电影。
见我回来了,他打起一点精神,朝我伸出手,要我过去。
“你再不回来我都要睡着了。”
我握住他的手,被牵着坐到他身上。
“困了就睡,硬撑着做什么?”
“因为有东西要给你。”他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伸手拿过茶几上一张门票样的纸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细细看了看,发现真的就是一张门票,摩托车比赛的门票。
“我将代表赤牙首次出征。老师,来看我比赛吧,我会再次把奖杯……送到你的面前。”商牧枭语气笃定,仿佛此事已经十拿九稳。
犹记摔车住院那晚他的恐惧彷徨,而现在,他像是彻底摆脱了旧日阴霾,重拾自信,再次无所畏惧。
他会赢。
他会再次站上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