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哂笑道:“你往她那边倒是跑得勤。”
父亲一扯她袖子,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隔壁床的病友兴许已经觉出不对,乖乖躺到床上,没再搭话。
母亲抿了抿唇,将饭菜摆到小桌上,道:“行了,吃你的吧。”
可能是我和母亲两个人盯着他吃饭太有压力,父亲匆匆几口便吃完了,饭都像是不用嚼直接吞下去的。
母亲收拾着食盒去外头走廊倒剩饭剩菜,我起身朝父亲和临床打了声招呼,也打算回了。
走廊里,我和母亲不得不同行一段路,一开始谁也没说话,到了垃圾房门口,我率先打破沉默:“几时能出院?”
母亲也停下脚步:“应该还要几天,主要看伤口恢复情况。”
“那我给你们请个护工吧。”
“不需要,浪费钱。”
“我出钱。”
她一瞪眼:“你钱难道是天上掉的吗?”
我缓缓道:“不是天上掉的,男朋友给的。”
暑假里那场比赛他赢了冠军,把奖杯和奖金都给了我,让我想买什么买什么。
我没什么想买的,就将钱存起来买了定期理财。如今说这话,不过是故意说给我母亲听的。
“你……”她像是被我的话噎住了,半天才道,“你存心气我是不是?你的钱我不稀罕,他的我更不稀罕。”
“你这是自己找罪受。”
“我乐意。”
我不和她犟:“随便你吧。”
我尽己所能提出改善方案,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母亲板着脸看我半晌,最终还是转身进了垃圾房,而我也很快离去。
杨海阳和商芸柔的儿子取名杨幼杰,满月酒举办在一家环境优雅的五星级酒店内,只宴请了少量的亲朋。
杨家那边人还多些,有两桌,商家就有些可怜了,算上我和杨海阳才凑齐六个。
商芸柔抱着孩子坐在圆桌另一边,商牧枭立在她面前,正俯身稀奇地逗弄他的小外甥。两人有说有笑,已不见冷漠疏离,似乎是回到了从前的关系。
“你升职了?”
我收回投在商牧枭身上的视线,看向身旁杨海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没有,怎么了?”
“你笑得跟已经被任命为校长了一样。”他伸出手指,对着自己的脸比划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