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瓦森吃了一惊:“为什么?我们应该浪费?我看剩下的麦酒还有很多,我宁可自己喝掉。”
“这麦酒已经没用了,不信你可以把剩下的东西尝尝,我敢保证它只有苦涩,毫无酒的鲜美。”
克拉瓦森觉得很奇怪,这孩子几乎没有喝过酒,今天表现的却好似整个部族的最资深酒鬼。他穿戴打铁才用的厚实皮手套,将炙热的麦酒剩余液,非常奢侈的直接洒在铁匠铺户外的沙石地上。
克拉瓦森真的舔舐了一番瓶子里的一些残余物,结论确实和留里克预言的那样——看似是酒,已经不过是浑浊的苦涩汁液。
克拉瓦森的舌头确实没有诓骗他的脑袋,而这结果也是留里克并没有预估到。
即蒸馏到了最后阶段,酒液里的酒精几乎蒸馏殆尽,剩下的都是些最难蒸馏的物质。这些组织的构成非常复杂,说它们是酒,那也是真的有酒味,就物质构成而言,它们真的不是乙醇。
酒精都去哪儿了?克拉瓦森自然想到了另一个瓶子里,留存在平底近乎一个指关节高的液体。看起来正如留里克的比喻,就好比铁矿石中的铁,已经彻底和矿渣分离。那瓶子里的就是麦酒的“矿渣”!
用区区一个不大的瓶子,就妄图用一个下午时间彻底完成一桶麦酒的蒸馏?实在太荒谬了。
奥托想喝上好酒,在那之前他也没有声张儿子的实验。虽说听不懂儿子的话,他是完全信任儿子的,所以夜里的一杯神奇的酒,也必须是身为首领的自己所独享。
奥托没有把此事告诉族人,他就喊上几个伙计,在部族崎岖的街道巡查,以体察族人们的生活,乃至评估那些被儿子花钱动员起来的年老体弱的族人,是否真的在认真工作。
天色终于暗淡下来,奥托如约而至。他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串烤鱼,这上面一下子插了二十多条被烤的滋滋冒油的鲜美鲱鱼。
不用说,其实这是他身为首领,得到了族人馈赠罢了。
就是他的这套披着手里拎着一串烤鱼,撸串的模样实在有些邋遢粗野,这和留里克干净得好似传说中森林精灵的模样完全不同。
留里克,他也觉得自己父亲的模样很是滑稽。
奥托刚刚进了铁匠铺,第一时间就是找寻传说中的酒。他目光犀利依旧,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大号玻璃瓶里盛放着的近似于水的东西。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留里克下意识的问候。
“酒呢?就在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