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继续披着自己的麻布罩袍,嗅着食物的香气,下意识的凑近留里克的位置。她整理一下袍子,盘腿坐下后,再把罩头摘下,露出她干净的小脸,还有脑后的发辫。
“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维利亚又把你留到很晚,叫你一些复杂的祈祷词。”
露米娅笑了笑:“她表扬了我,说我真的很像大祭司了。”
“就是你杀死这只羊吗?”说着,留里克还刻意指着碗里的肉。
露米娅一下子笑出了声:“对。”
“你真是果断,就好像你……本来就是行家。”
留里克的言辞是有些谨慎的,不料露米娅更加自豪:“这很正常。我是养鹿人,我本就亲自处死过鹿。甚至还有土拨鼠、兔子之类的。”
“这……”场面有些尴尬,留里克又是心头一惊,他从没想到露米娅还是一介“屠夫”。
留里克勉强问道:“露米娅,你处决第一只动物的时候,大概是几岁,用的是什么工具?”
“大概就是六岁吧,是一只兔子。我用了一把石刀,很多事我已经记不清了。唉,我现在好饿,可以赏赐我一些东西吗?masta?”露米娅的言语变得温柔,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痛苦。
露米娅并不恨罗斯人这一群体,她狠的是奥托这个人。而她最喜欢的,则是奥托的儿子留里克。
这里固然非常的矛盾,却又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她甚至希望羊的肝脏血管表现出凶兆,如果奥托的船队倾覆,接下来自然是留里克迅速承接大位。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地位又要提高了。
仅有十一岁的露米娅,她的心里已经萌生了进军更高权力地位的想法,但她和死去的波娜完全不同的是,她实在知道自己当前拥有的,都是来自留里克的赏赐。
她尤为相信那份誓言的绝对性——如果对留里克不忠,奥丁自会降下极寒作为报复。
留里克察觉到了露米娅也有残忍的一面,而尼雅,她第一次感觉到了露米娅有着危险性。她有些不希望露米娅在和留里克挤在一张木床,再说了,卑微的仆人岂有资格享受这种高待遇呢?
既然儿子不提,尼雅也不好多说。不过她现在着实找到了理由。
“留里克。”尼雅说道。
“妈妈?”
“你父亲去东方了,今晚你陪我睡。”
“这……”留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