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普通农夫不敢反抗图尔军队,若是有强人组织他们抵抗,那就完全不同了。
因为教会间传递的书信已经明确表示,雷格拉夫在香农招募民兵一千,说不到在安茹还能再招募一千。
他几乎是瞬间招募了一支民兵陈兵城门,之所以如此顺利,一定是小子利用了仇恨。
图尔现在反而因为丈夫的积极扩张变得衰落,扩张是为了强大,能打得勒芒、安茹、香农、奥尔良等地都有大小不一的怨气,实在令人糟心。
也许,这趁着内战而扩张的举动本来就是错的。艾德莱德代表丈夫,干脆不再提有关厮杀与迫害的事。
她说:“其实,我们此来是索要十一税的。”
“那些粮食?”
“对。请给我们,得了粮食我们立刻离开,我们承诺以后未经你的允许,永远不踏足安茹。”
“你们的粮食?”雷格拉夫摇摇头:“那是我的粮食。”
“可是。”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夫人,我们真的没必要再聊!当然!守军针对我臣民过度搜刮引起饥荒一事,出于和气,我可以大度得既往不咎。”
“你!?既往不咎?我是得到你施舍了?”罗贝尔已经忍了很久,他拍案而起。
见状,在场的雷格拉夫与布鲁诺也勃然而起。双方怒目圆睁当场尬住,无奈的艾德莱德左看右看怎样都觉得不对劲。
此刻,修道院长急忙走过来打圆场:“任何的事,你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聊,千万不要动怒。”
“也罢。”罗贝尔气鼓鼓地坐下来,手指敲打着桌子:“至少,我要拿走一些粮食。杀我人的事,我也可以不追究。”
“那不行!”雷格拉夫探着头并不退让:“没让你赔款已经是我这个安茹伯爵大度,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已经保持克制了。他们都是我的臣民,我珍惜他们的生命,我不允许你的人谋杀他们。”
“嗬,你什么时候如此仁慈了?”雷格拉夫得意洋洋地昂着下巴,再道:“对敌人如刺骨严寒,对臣民如春日阳光,这是我父亲教导我的。”
“留里克”罗贝尔不再敲桌子,他默默攥紧拳头嘟囔道。
“你觉得如何?”雷格拉夫又问。
“什么?如何?”雷格拉夫继续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话锋却悄悄有所转变:“任何的争吵都没有意义。那些效忠你的士兵,在我这里搜刮抢掠,恶意制造饥荒,荼毒我的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