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卫霄心道要是下了车一时找不到住所,小村子里也未必有吃饭的地方。因此又买了四包饼干,添了两瓶水,两块大板的巧克力。巧克力是国产的老牌子,两元一大块,卫霄本想多买两板,却因为不喜欢甜食三思后还是作罢了。
此时已是五月天,早间不冷不热,晚风一吹却有些阴冷。候车室内三三两两坐着搭乘午夜班车的旅客,卫霄靠在冰凉的塑料椅上双眼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二十二点十分,一辆老旧的大巴驶入车站,众人提起行礼一拥而上。车门打开,检票员并不让人上车,而是先带着人把大件行礼放巴士下方的托运车箱内。卫霄没有与人争抢,仅是尾随其后,等他上车的时候靠窗的位子都已经有人了,闻喻干脆找了个靠近车门的位子坐下,把背包抱在怀里,顺着昏黄的灯光悄悄打探着车厢四周,好半晌才松了警惕心,慢慢合上双眼。
半小时后,车子缓缓驶出车站,沿路掠过一盏盏黯淡的灯火,晃得人眼昏。起初闻喻还想着那些烦闷的事不停辗转着,怎奈夜深人静,耳边只听得车轮转动的声音,渐渐唤起了连日的疲惫,使他沉入了梦乡。
“唉,让一让。”
不知什么时候,卫霄感觉有人推了推他的胳膊,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见坐于内侧的乘客示意自己要出去,卫霄赶忙起身让出空道。这时卫霄才发觉巴士停了,司机和检票员下了车,正站在车头前的灯光中向远处张望。
“怎么回事?”
“车怎么停了?”
“四点五十分了,睡了六个钟头,已经到站啦?”
巴士内的乘客陆续醒来,一个个扯着嗓门询问,倒把熟睡的旅客都惊醒了。
心急的乘客已经下车追问,卫霄也跟着人流出了巴士。车外一片漆黑,周围遍布着灰色的浓雾,仿佛是近年来一日比一日严重的雾霾。司机与乘客不停的争执着,大意是雾太大,司机不想再开车怕出事,乘客却认为司机走错了路。
“你什么意思啊?”有人不解地询问和司机争吵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板着脸解释,“这班车我乘了几次了,现在已经五点了,照理该到瓦镇了。可你们看,就算雾大看不清,也知道不是在镇上。再说了,五月天天亮的早,雾再大也不会这样啊?你到底把我们带到哪里了?”
中年男子最后一句是冲着司机说的,司机脸色难看,却也不得不辩解道:“这条路我一直走,开了有七八年了,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开了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