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黑红色的焦土,因为缺水显得非常的干燥,已经裂开了。
“诶,你要去哪儿?”有人见司机拿着装满水的塑料瓶起身,不自禁地问道。
司机往手中的塑料瓶瞅了一眼,挑了挑右眉道:“这是那条河里的水,你看里面的水有点红,大概是血,反正不干净。本来打算没办法的时侯吃,现在有了温泉,我想倒掉里面的,重新装一些。”
司机说着往石壁处走,一边捻开瓶盖,却被几步外的卫霄喊住,讨要瓶中的水。司机借了卫霄的衣服,又因为卫霄求的本就是要丢弃的东西,自然卖他一个好。卫霄接了司机递上的水,倾倒在身侧崩裂的花土上,立刻引来一阵冷嘲热讽。
“他有病吧?”
“是神经病。”
“地上那么湿,他居然还浇水,有毛病。”
“怪不得这么小气,原来是疯子。”
“管他呢,别理他就是了。”
其他人无法理解卫霄的举动,好些人口中骂骂咧咧说的很大声,仿佛是故意说给卫霄听的。他们是在发泄,以伤害别人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烦躁和怒火。在这样压抑的困境里,惧怕、担心、劳累、受伤……一样样的侵袭而至,看不到希望的人心下焦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加上不满意卫霄的自私,谁都想踩他一脚。
人群里的话,卫霄听得很清楚,但他没有争吵,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龟缩在一边,在众人的嘲笑中把塑料瓶还给司机。卫霄把瓶子交还给司机时看到了对方眼中复杂的神色,好像有些怜悯,仿佛有些叹息。是啊,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敢出头,还是个男人吗?可他就是走不出那一步,卫霄比谁都恨自己的懦弱,却无法改变。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指甲抠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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