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尖叫起来。
王伟等人发疯似的拍打着跳上身的鼻涕虫,倒是李师傅还存有些理智,一边挥去蛞蝓一边吩咐道:“不要怕,不要乱!你们不是有银花吗?用银花对付它。”
“没用!”颂苖心思不可谓不密,她第一眼瞅到从贺盛曜鼻孔内爬出来的水油油时,就想到了旅行箱里那朵不知名的银花。所以才奋力挣脱出贺父的挟制,打开皮箱取出花卉。
可是,现在那朵本该救命的花朵上,竟缠满了金黄色的蛞蝓。水油油不仅对银花没有避之不及的势态,反而把它当成了诱人的香馍馍,都一蠕一蠕的往花蕊处凑去。
“快,大家快把花丢掉!”颂苖当机立断地抛开银花,不想一抬头,正瞧见自沈绎离开后就一直抽搐的贺盛曜已偷偷走到了卫霄的背后。“卫霄,你后面!”
卫霄不由得侧首回身,刚巧碰上贺盛曜口中吐出的第一波水油油。金色的蛞蝓劈头盖脸的跳到卫霄的脑袋上,众人害怕的瞪大了眼,都以为卫霄完了。不想,那些覆盖在卫霄头上的鼻涕虫,好像被拔了塞子的泳池中的池水,一下子退了个干净。卫霄甚至还没来得及哆嗦,满头满脸的虫子已跑得不见踪影。呆滞的卫霄不自禁地抬手擦了把脸,仿佛想拭去被蛞蝓缠身的那种说不出的作呕感。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水油油会躲开?为什么他没事?
不止对卫霄充满敌意的王伟等人这么想,连颂苖都忍不住欲质问卫霄。颂苖快步走动着躲闪着蛞蝓,一边暗中思索。要说卫霄运气好,颂苖是相信的,但她不信卫霄的运气能好到让鼻涕虫主动避退。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或是她忽略了什么。是什么呢?
对了,香气!
当初在那个有潭水的石洞里,水油油之所以没有近身,极可能就是因为银花散发的香味。如今,银花没有了克敌的作用,反倒吸引起鼻涕虫。追其究竟,应该是时间过的太久,花香没了。或者,没了原本的香味,倒滋生出让水油油喜爱的味道来。
那眼前水油油避卫霄如洪水的这一幕又怎么解释呢?
颂苖心道,若是说,卫霄那一夜睡在银花边上,所以全身染上了花的香味,才有这一出。那她当时离得也不远,为什么她没沾上呢?而且,是不是太牵强了?采下的鲜花保留的香味,竟还比不上卫霄身上沾染的花香味吗?
对了!卫霄好像没有采花。
颂苖如遭当头一棒般愣了一愣,险些没有躲开射来的蛞蝓。照理说,贺盛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