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了包。
由于蛞蝓的关系,卫霄有些不敢擅动,纠结几秒后,卫霄选择先找找鼻涕虫出现的源头。倒不是卫霄不急着找机关,把颂苖他们的命不当一回事,而是怕自己不小心有个万一,得不偿失。
骤然,先前摆放提包的山石边缘处闪过一丝金光。卫霄谨慎地走过去,左手抓着蛇皮袋,右臂支撑在山石上往碎石后瞧了一眼。这一眼,险些让卫霄吐了出来。
碎石壁后的那一小方之地上,都是一堆堆的黄黑色大便,有稀的有稠的。粪便上留下了不少的脚印,一拖一拉的,让粪屎散的到处都是。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大便里攀爬着数不清的鼻涕虫,金色的蛞蝓参杂在土黄色的、青黑色的粪便中密密麻麻的翻滚着、蠕动着……
卫霄欲呕,却硬生生的憋住了一口气。他撑着石壁的手一个用力,把自己推往反方向,远远的避开那个即恐怖又恶心的角落。卫霄一连退了数步,却忘不了那龌龊的一幕,也挥不去胃中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最终,到底是弯腰吐了两次,但因节食的缘故,连一口酸水也没吐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水油油?
卫霄自问间,乍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之前沈绎的反常举止。沈绎因为他发的誓言而害怕,不论做什么都拉着贺盛曜。可是,大概从傍晚起吧,她就开始疏远起贺盛曜,拉肚子的时侯总是一个人跑来拐角处解决,贺盛曜担心她想跟着都被拦下了。
为什么沈绎会有这样的转变呐?当时的卫霄不明白,现在却如窥视拭去了水气的明镜,一目了然。必然是沈绎拉肚子拉出了水油油,只要是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吓得不敢告诉任何人,并且拒绝任何人的接近。
何况,在这种地方,沈绎就是对贺盛曜说了,又能怎么办?能带她去医院吗?有谁能给她检查治疗吗?不,什么都不能,她说实话得到的结果不过是被孤立,说不定还会有人为了自保而动杀心。卫霄虽然厌恶两面三刀的沈绎,却不敢想像,当时对方看到自己排出的粪便中带有蛞蝓的那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妈的,你们要吵滚一边去!”
“别这样,都这个时侯了,还吵什么……”
“啊——!”
那边出了什么事?
卫霄听到拐弯处传来的争吵声,有心想去看一眼,又怕别人说他不用心找出口。正踌躇间,只听刺啦一声脆响,接着是众人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