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颂苖得到了答案后,脸色好多了,赶紧催促着卫霄往前走。她与李师傅一左一右的扒在卫霄身侧,王伟踉跄着起身,看着即将走远的三人,只能不甘心的跟上。
滴答滴答。
滴滴答答的滴水声,好似放在枕边的手表,每一声都仿若充斥在卫霄四人的耳畔。这声音,要是在鸟语花香的山野间听到,或许会给人一种优美雅致的意境。但在漆黑一片的山道内,只叫人觉得诡异又阴森。
很快,李师傅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加之,又想摒弃耳朵里滴答滴答的声响,率先开口聊了起来。“你们还记得,我们是几号进来的吗?”
“十四号吧,我看过手机。就是能活着出去,我也一辈子忘不了这一天。”颂苖心有戚戚地叹息着。
“今天二十三号了吧?”
“是啊。我们在这个鬼地方待了足足九天了,我却觉得好像已经有九年那么长。”
“我好几次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不是吗?”颂苖缓缓摇头苦笑道:“我现在还不敢相信,我弟弟他们已经死了。如果,盛曜还活着的话,今天就是他二十九岁的生日。”
一直听着李师傅、颂苖二人对话的卫霄,陡然发问道:“你弟弟今天生日?”
颂苖侧脸瞧了卫霄一眼,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仍是点首回应道:“是啊,二十九岁的生日,连三十岁都没到。”
连三十岁都没到!
三十岁都没到!
他也是啊!
今天,也是他二十九岁的生日啊!
怎么会这么巧呐?
卫霄回忆起贺父早上说的那一席话,心田冰凉。那时候,他没有在意,可而今回想起来,却处处透着熟悉感。比如,照贺父的话里推算,贺盛曜同颂苖相差三岁。而颂苖九岁那年,把贺盛曜推下楼梯,贺母因为算命先生死前的诅咒,想要掐死女儿。也就是说,算命先生的死,应该在颂苖九岁,或九岁之前。
颂苖九岁,贺盛曜便是六岁。卫霄的身体,也就是在自己四五岁的时侯越来越不好的,他虽然还有点模糊的记忆,但因为当时太小了,很多都记不得了。但卫母曾说过,他小时候一咳嗽就是肺炎,常常要挂盐水。后来,下针的静脉都找不到,只好剃光脑袋,挂在头上。这些话,和贺父说给贺盛曜听得多么相似?可他那时候,还以为是巧合。毕竟世界那么大,一两个偶然,实在没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