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会因为妈知道了这事儿,才只好答应你的吧?你刚才说妈不满意工资什么的……”
“我说得有错吗?妈在他们家已经做了那么多年了,工资也没涨多少。要是再多一点,用得着别人替我还钱,要挟我吗?”
“再多的钱也让你给赌光了!”
“你小子,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明明是你不对,要不是你,妈还能做下去呢!”
“现在有什么不好?我们马上要赚大钱了!你……”
“万一……”
“没有万一!”
卫霄听着木箱外你一句我一句没有意义的争吵,心里咀嚼着对方的话,却没有任何的收获。甚至不清楚,胁迫绑匪的人到底是从什么时侯开始,有了向他下手的念头。针对的究竟是他,还是闻家?
嘎吱――!
“哥,地头到啦?”
“没有,再过去十分钟就到了。不过,我觉得你说得也有点道理,要是我们把人给他了,他却不给钱的话,我们连跑路的钱都没有。这辆破车,还是问豹哥借的呢,说好了,还的时侯要给他三百块的,你大嫂还在他那儿坐着呢。”
“那怎么办?”
“这样吧。我先开车过去看看,你坐在这里守着箱子。要是对方给钱的话,我就带他过来把人给他。”
“那你小心点啊!”
“知道了,这还用得着你说?”
唰啦!
躺在箱子里的卫霄感到一阵晃荡,他知道装着自己的小箱子被抬下了车。接着听到一声脆响,仿佛从箱子上拿走了什么遮罩的东西。随即卫霄的眼前一亮。光线并没有多强,但对卫霄而言已经足够了。原来箱盖上与他的眼睛齐平的地方有个一指来宽的豁口,就是男人方才话中说过的,为了给他透气开的小洞。
此时从洞口透入的光线不是炙阳洒落的金黄,而是舒郁那淡淡的白光。看来那‘小弟’说得不错,他确实睡了大半天了。卫霄赶忙把眸子凑向箱壁上的豁口往外看,只一眼,就让卫霄的心猝然一顿,却见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正贴在木箱外,与他的脸不过才一板之隔。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坑坑洼洼的,满是窟窿洞眼,好似有人拿着筷子往他的脑袋里戳了千百下,五官都扎没了脸成了梭子,白中带红的脑浆慢悠悠的从那一个个小洞里流出来,一点一滴地滑落……
卫霄急忙把脑袋向后一拉,生怕对方看见,但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