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的。当然,卫霄也确实是贺大娘见过的最懂事、最乖巧、最好带的孩子,与她话中的说辞也差不离就是了。
“叔叔,和宝宝玩。”卫霄紧紧地抓着大牛的衣领,死不撒手。
“宝宝啊,放开叔叔好吗?叔叔今天去镇上有事啊!”大牛无奈地看了眼在一边等着自己的徐宝树,嘴里不住地劝说着卫霄放开自己的领子。但卫霄就是不应,嘟着小嘴坐在大牛的怀里,牢牢地扯着他的前襟,令大牛极为尴尬。
梅香笑看着狼狈的大牛,却也不愿卫霄耽误了丈夫找事做,拍了拍手吸引卫霄的注意力,张开臂膀道:“宝宝来,姨姨抱——!让叔叔走吧,啊!咱们不理他。”
卫霄撇过脑袋不看梅香,让梅香吃了一惊。
“宝宝啊,叔叔晚上回家再陪你玩,先放开叔叔。叔叔从镇上回来的时侯,给你带好吃的糖,还有放了豆沙的小兔包子,怎么样?宝宝想吃吗?想吃就放开叔叔。”大牛见媳妇败下阵去,只得再接再厉地劝说,甚至还开口许下诺言。
徐宝树对大牛夫妻俩摆不平一个孩子,很是看不过眼。上前几步,冲大牛指点道:“用力拉开他就是了,他力气有你大吗?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手被拉断了,也是他自找的。”
如今卫霄在村里的名气,徐宝树当然是知道的,但他根本不信。徐宝树从十六岁开始便到镇上做活,每每会听到一些大事,回村后讲给村里人听,众人都听得一惊一乍的,让徐宝树很是得意。长此以往,徐宝树对着地里刨食的村人,很有些优越感。总觉得村里人愚昧,而自己却像城里人说得那样‘世人皆醉我独醒’。
这次村里传出送子小金童的谣言,徐宝树不知在背后笑了多少次。家里的老头子徐田要请小金童吃饭,也被他推脱着按下不提了。现在见卫霄不乖,徐田心里不耐烦,自然就说出了这样一番不顾卫霄死活的话。其中,多少也有些吓唬孩子的意思,想着吓吓孩子,让孩子怕得放手,再接受大牛、梅香等人敬服的目光。
“天杀的东西,你胡说什么呢,啊?宝宝可是小灵童,你以为他是咱家二丫头啊,叫你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不过是个打短工的,每次说话还神气的不得了,你算什么东西啊?有本事生个孙子给我抱呀!呸!你个混帐东西。要是送子小金童气着了,看我不拍死你!”隔壁徐宝树家的老爷子徐田刚巧从村长家院外走过,听到自家小子当着灵童的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吓得险些跌倒,恨不得立时窜入院中往儿子那不把门的嘴上抽个十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