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年轻女人娇嗲道:“我今年才几岁?看男人的眼光自然没有妈好……”
“这不是有没有眼光的事儿!”中年女子举手戳了戳年轻女人的脑袋,喝叱道:“这是看你有没有脑子!徐二那短命鬼也就算了,是运道不好。可后来的万赌鬼呢?长着一张小白脸,除了骗骗女人,还有什么用?我劝你别跟他来往,你就是不听。结果怎么样?他还不出钱,把你押给赌场的人。要不是我拼死拼活的把你拉出来,好说歹说地求着赌场的人让我们用货物交换,你现在还在暗巷子里接客呢!”
年轻女人被中年女子说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晌才按下心头的怒意,觍着脸赔笑道:“干妈,都是我不好,不该不听你的话。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今后,一定会孝顺你的。”
“算了吧,我也用不着你孝敬,只要你听话就好。”中年女子摆手让年轻女人先回麦子家,自己再往村里走走,到取货的时侯也不用手忙脚乱了。
此时,罗大娘已经走远了,母女俩的对话,卫霄是听不见的。但他趴在婆子的肩头向后看,却能感受到对方那若有似无的窥探,一如他每日念经时收到的刺目的眼光。
关于这对母女的闲话,卫霄听过多次。但眼下,却是卫霄第一次看到她们。然而,不过一个照面,卫霄的心已微微下沉。他隐约察觉,对方是冲着他来的。但到底要对他做什么,卫霄不明所以。卫霄知道,这样的事最好告诉村里的人,让他们把自己护起来。可是,他该怎么说呢?
就在卫霄暗自思索的当儿,徐二的姘头已带着□□妈训斥后的一肚子怒气回到了麦子家。年轻女人一入门,那双轻浮的,带着不正经的圆溜溜的眼珠便往屋内转了一圈,见麦子她奶和赔钱货都不在家,便翘了翘嘴角,冲灶房里的徐二媳妇高喊道:“给我倒杯红枣茶来,我嘴巴干了。”
年轻女人等了两分钟,不见徐二媳妇送茶来,拍着桌子怒骂道:“那只下不出蛋的鸡,还不快给我端茶来!我好心给你短命的老公生儿子,你倒拿捏起来了?你算什么东西,啊?不过是丫头的命,给我提鞋都不配!你知道你老公怎么说你吗?他说,和你在一起的时侯,一点味道都没有,你比不上我一个小指头!哈哈哈,怪不得留不住老公呢!看你长得那个样子,哪个男人看得上眼啊?你……”
年轻女人还要说下去,转首间,见徐二媳妇满脸怒容地站在自己背后,吓得年轻女人刺的一声站起身,指着对方喝问:“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