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塞到床底下。”麦子说着两眼都充满了恨意,牙齿把嘴唇越咬越紧,几乎咬出血丝。
“咳咳。”女人咳了两声,不敢置信地望着麦子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麦子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道:“今天晚上,大伯、大娘把菜油倒到姆妈身上,还把点了火的稻柴抱到房里来。我被关着的两天里,把绑在手上的绳子磨开了,火一窜起来,我就逃出去了。”
“没让你大伯、大娘看到?”
麦子摇了摇头道:“他们都不在。大娘把菜油往姆妈身上倒的时侯,我听大伯在外面叫她快点,他们要一块儿去村长家打牌。”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目光中的了然,把跟前这个叫麦子的女孩说的话在心里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麦子她奶生了两个儿子,家里没房子,只能住在一起。小儿子出门打工,大儿子在家养老娘。老娘是个偏心的,把小儿子赚的钱都给了大儿子,大儿子一家对麦子和她娘不好。等老娘一死,就想把小弟一家赶出去,谁知道一个不巧,把弟媳妇打死了。大儿子夫妻俩都是黑心肝,一不做,二不休想把知情的侄女灭口,还想借着这把火,把弟媳妇的尸首一起烧掉,让人以为麦子母女俩是不小心被火烧死的。
他们装作去村长家打牌,是为了让人都以为着火的时侯,他们不在家里。而且,主宅肯定是留给大儿子的,要是烧掉了,村里人必然觉得是大儿子一家吃亏,怎么会想到是他们私下里动得手脚哪?说不定,还要怪死掉的麦子和她娘不小心连累人呢!
男人是愈听愈气,在屋里不停地走动,嘴里骂骂咧咧的。女人倒还留了个心眼儿,继续问了几个细节,麦子没有一丝迟疑地答上了。
“婶子,我来敲你们家的门,是实在没法子了。我怕等火灭了之后,大伯、大娘看到我没死,会出来找我。要是我被他们找到……”麦子说着又要下跪,被男人一把抱起来,压在长凳上坐好。
男人沉着脸,挥手道:“就算他们找过来,我也不会让他们把你抓回去的。要不,等会儿,我送你去镇上的那么什么局子里去?”
“咳咳,是警察局!”女人冲丈夫横了一眼,又看了看麦子,摇头道:“这事行不通,就算孩子说的是真话,她还这么小,有人会信吗?咳咳咳,还有,前儿村长家的电视你看了吗?电视里说,人家警察破案要说个证据。现在,孩子她娘被火烧掉了,她怎么死的,谁能说的清呢?你把孩子往局子里头一送,等她大娘、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