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这个弟弟被人抓去。何况,早不睡晚不睡,偏偏在和尚大声念起经文时睡得不省人事,怎么看都不对劲。
卫霄赶紧侧耳倾听,不过须臾,他胸腔内的心脏便飞快地跳动起来。不是卫霄听到了什么,而是车厢内太安静了,除了佛音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响声。那火车上的人都怎么了?骤然间闭口不说话了?怎么可能哪?
难道……卫霄的心思急转,心道难不成车上所有的乘客都像麦子一样睡着了?如果没有乘务员的阻拦,和尚很容易就能在旅客中找人了吧?所以对方才这么做?扑通扑通扑通,卫霄的心跳起伏太大,感觉胸口疼得厉害。他急得额头冒汗,嘴唇都要被咬出血丝了,但他眼下没有任何解决危机的办法,一惯遇险诵经的手段都不能用,甚至不敢掀开毛毯与和尚正面相对。
“嗡、噜西惹、嘛尼、札尔瓦打雅、吽!嗡、噜西惹、嘛尼、札尔瓦打雅、吽……”
佛吟声已至耳畔,卫霄双手握拳,紧紧扣住牙关,就怕自己太过惧怕而在不经意中念起了经书,反把对方招来。突然间,卫霄感到肩头一轻,卫霄很清楚和尚正在检查麦子是不是他的猎物,卫霄的心提到了嗓门眼,他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生怕微微的一个抖动让对方察觉到毯子下的自己。
噗咚噗咚噗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卫霄汗流浃背,以为瞒不住和尚,就要让对方掀开毛毯发觉自己这个目标时,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接着背上一痛,显然是麦子再次倒下来压住了他。卫霄虽被压得生疼,却欣喜若狂,但他知道眼下仍然不能有半分的松懈,所以忍着疼一动不动的任由麦子压着当靠枕。
“嗡、噜西惹、嘛尼、札尔瓦打雅、吽!嗡、噜西惹、嘛尼、札尔瓦打雅、吽……”
不知过了多久,佛吟声终于逐渐远去,卫霄的手被麦子压得发麻,小腿也因为一直跪坐着而开始酸痛。但卫霄依旧不敢妄动。车厢里非常地安静,当和尚离开佛音消散后,只听得喀嚓喀嚓的火车轨道间发出的声响,和噼里啪啦雨丝拍打车窗的声音。车厢内的人没有苏醒,卫霄想挑起毛毯看一眼外头的情形,又怕和尚去而复返与自己撞个正着,只得继续缩在角落里伺机而动。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和尚在过道里来来去去地查了好几回,卫霄估计对方连厕所间都找过了,但一无所获。卫霄的身子又疼又麻,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和尚再找不到他,必定会来个大彻查,说不定连行李箱都会翻开来看。那自己就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