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指了指被撞开的厕所间,继续陈述道:“我要抱孩子进去,宝宝不要,说要自己上厕所。我起先是不放心,想守在门口的,不过那时候刚巧小敏叫我,小孩的姐姐又说会看着弟弟的,我就把他们送到厕所里,听见里面锁上门就走开了。”
“那现在是怎么了?他们两个不见了?”车长觉得今夜出车一路的不顺,和尚的事虽说闹得大,但他们不用负责。当时全车的人都睡着了,事情说来确实吓人,但这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事。他已经让杜茳站的副站长给警察打电话了,和尚要乘到莱州市才下车,叫副站长联系好警察守在站头,等和尚一下火车,就有警员会请他去警局解释他做出这些事的原因。
车长此刻懊恼的是,不该对那两个没人带的孩子生出同情心,竟然一时感愤同意他们上车了。即便那个村人拍着胸脯保证孩子的父亲就在桃丰市,就算孩子的遭遇确实催人泪下,可也好过眼下两人不明不白的失踪啊?到时,孩子若是有个万一,他该怎么负责?孩子的父亲找上门来,他要如何解释?车长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公司罢免职务、被登报怒骂、和孩子的家人打官司后的潦倒场景,一时间头疼欲裂。好容易才按下心头乱麻般的心绪,追问道:“你是什么时侯发现孩子不见的呢?”
车长脸色阴沉的骇人,小吴都不敢与之应答,直到他再次提问,女服务员方才战战兢兢地回道:“是开车之后,我路过七号车厢没看到他们,就来这里看看。一拉门,拉不开,我就知道不对劲……”
“然后,你们就砸门啦?”车长打断小吴的话头道:“找过人没有?”车长还有一丝希冀,期望姐弟俩在火车上玩,忘了坐会原位了。虽说根本无法解释厕所门为什么会反锁的问题,但已经陷入绝境中的车长,实在不愿拆穿这个和平的假象。
旁侧的乘务长却不明白车长的心思,一插口便把车长的希望碾压成灰烬了。“已经找过了,前前后后都找过,都没找到我们才砸门的。”
“会不会被人拐下车啦?”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提出疑问。
“不可能。”乘务长摇头道:“杜茳站是个小站,根本没几个人下车。而且刚到站的时侯,那个和尚就站到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我也跟过去看了,只有六个人下车,五男一女,里面没有小孩子。”
乘务员小敏指着厕所间内窗口下方倒置的铁桶道:“我估计是小孩自己从窗口跳出去的。小孩子不够高爬不上去,所以用铁桶垫脚。”
小吴反驳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