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是血浆。两块玻璃戳到他的眼睛里,他的两个眼珠子……”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都要吐了!”
“唉呦!作孽,作孽哦!”
蒋老师的一番话,叫老师们霎间绿了脸,俱是一副撑着胃部想要呕吐的模样。好容易把酸液咽下腹中后,欲驱散恐怖感的老师们各自议论开来。
“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啊。现在都入冬了,衣服穿的也不少。玻璃还能划破了衣服,再把肚子给捅破啊?”
“好像是蔡头先前去门口看楼上摔下来的老金,站在天井里的时侯衣服湿掉了,后来去房间里换衣服了吧?”
“那也不对,怎么可能这么巧啊!照小蒋的说法,那些玻璃分明是在朝他身上刺呢!我看,许老师说得对,这幢楼里真的有鬼!”
“哎哟,你别说了。怪吓人的!”
“怕什么怕啊?一天到晚吓人吓人,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鬼也找不上咱们!”
“那你的意思是,死的都是这幢楼里的人,是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咯?”
“这还真说不准呢!下午的时侯,不是有人请神婆来做法事吗?也就是说,这楼里以前肯定出过事,就不知道是谁。蔡头不是千方百计地拦着不让做法吗?当时,我还觉得他说得对,上面都是小孩子,怎么能让这些人上去乱来啊?小孩子看了这种事可不好。但现在想想,蔡头这么说不过是个借口,他肯定是心虚,怕神婆上楼做法的时侯看出些什么来!”
“唉——!这个地方到底谁挑的?居然让小孩子住在死过人的地方,教育局的人是怎么想的啊?”
“他们说不定根本不知道。”
砰嗙——!
正说话间,大门被重重推开,心骇的老师们转首即见以汪老师为首的几个大汉,架着昏迷的丁老师进了饭堂。
“快快快,让出一张桌子,把丁老师扶上去。”汪老师左手托着丁老师,右臂冲前方的老师们挥动着,示意照他的话做。
老师们闻言,立刻把坐于门边的那张桌畔的孩子往后带,并用擦布扫去了桌上的玻璃渣,让汪老师等人把歪倒的丁老师抬上了饭桌。
“丁老师怎么了?不要紧吧?”
老师们关切地围上前,一眼就看到了汪老师小心翼翼地托起丁老师那只血淋淋的左手,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丁老师的手是怎么啦?”
“不知道。”汪老师抬手,示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