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力争,忽然间,外头传入电话铃的轻响声。田国庆神色一凝,一下子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未等身侧的母亲回神,便如猛虎出洞般的冲出了饭厅,跑到隔壁房间接电话。中年女人却哪里拦得住?
“什么?好,好,我马上来。”
坐在饭厅里的中年女人在田国庆去接电话的时侯已经有所准备了,但此刻听到他对着电话另一头说的话,仍忍不住怒上心头。中年女人撑着饭桌起身,夺步至客厅,方要说什么,只见田国庆挂上话筒,飞似的操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出口处拉开房门,跨出门时回头朝中年女人打了声招呼。“妈,我走了。那些事,等我有空了再说。”说罢,一气呵成地迈腿侧身跨出门缝,顺便带上房门。
“你看,看他那个样子!”田母目送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合上的大门,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妈,你别气了。等爸回来,让爸好好教训他!”先一步离开饭桌的姑娘正拿着个洗干净的苹果啃,边说着风凉话。当看到有火无出发的母亲把目光移向自己,赶紧抱头鼠窜地溜回自己房里。这般不贴心的举动,引得田母又一番咬牙切齿。
不提田家之后发生的事,单说田国庆拿着车钥匙骑车去警察局的路上,一连超越了前面的九辆自行车,最后,连柏油路上的小轿车都落在了他的身后,那副拼命的模样,不仅使得骑车人小心避开,连车子都往左边贴了一些,就怕田国庆一个冲动扑到了车轮底下去。
田国庆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被下属告知医院里昏迷的孩子终于苏醒了。他是跟闻天傲打过交道的,知道这个孩子与众不同,比同龄的孩子要聪明得多。只怕,还真能从他嘴里问出些有用的消息。
眼下,能掌握的线索,他们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但却完全找不到头绪。可是,上级逼着他们破案,因为这件案子的性质太恶劣了。虽然,警方和闻家同时施压,总算把闻家雇佣的保镖死亡的事隐瞒了下来。但沈万才一家被灭门的信息,却是怎么也压不住的。沈万才的爹娘兄弟还在,他们这么一嚷嚷,满天下都知道了。
想起沈万才的家人,田国庆觉得可笑。当他和小刘把沈万才的死讯带给对方的时侯,沈万才的亲人不仅不为他难过,反而心心念念着他死后的继承权,想要从中大捞一笔。可惜,沈万才死前写过遗嘱,说要是自己有什么万一的话,所有的钱都捐献出去,一分都不留给亲人。因此,他们得不到遗产不说,连日后沈万才在平日里给的孝敬都没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