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库房里,和隆德医生打声招呼说不定能借用一段时间。”
“那东西还是算了吧,罩一两天还好说,他这个伤口起码要两周才能彻底长好,罩久了肯定不行吧。”
“好像有点道理,但谁知道呢......”
卡维知道这么做肯定不行,伤口早已经在空气中暴露了一晚。要是现在用那种气密性极高的玻璃罩,虽然能隔绝掉空气中的细菌,但皮肤产生的汗水会积累在周围,潮湿的环境会成为厌氧菌繁殖的天堂。
但如果不用玻璃罩,又能用什么呢?
现在医院里可是连块正经的纱布都没有。
“对了,医院里有没有棉绒?”卡位没办法,既然手里没有成品,那就从它的原材料下手,“就是棉纺织厂做的那种。”
“美国棉?医院里只有棉布,一般擦拭贵重物品时才会用到。”
“有棉布也行。”卡维松了口气,有棉布至少能保证吸湿和散湿性,接下去就要用些隔绝的手段了,“老师,昨晚一起吃的法国菜里用的是什么油?”
“你是说的炸鳕鱼?还是你带回去的香煎比目鱼?”
“不不不,是沙拉,那份牛肉沙拉里除了调味以外还放了油,老师知道是什么油么?”
伊格纳茨一听他的描述,便回想起了宫廷法国菜特有的油腻感。但对于菜品他也只停留在品尝的阶段,从没有亲自烹调过:“我也不知道,你这得去餐厅问主厨了。”
卡维抬头看了眼墙边的挂钟,算了下时间:“伊格纳茨老师,原定计划是要跟随你一起进剧院做手术的,但现在看来得往后推迟一会儿了。”
“你不会真想去餐厅吧。”
“因为晚一分钟,就会给这条腿多增加一层风险。”
伊格纳茨虽然一直在维护卡维,但他的维护并不廉价也不可能一尘不变。至少在手术与否这个问题上,他这位出了名的外科医生依然更倾向于手术。
不过他还是从卡维的眼神里看出了坚持,所以便俯身问向小男孩儿和他的母亲:“你们确定要保留这条腿,甚至会因为这个决定而丢掉性命?”
“我们确定。”
伊格纳茨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好吧,我没理由拒绝病人和家属的决定。但是卡维,你要记住,下午2点有一台非常重要的腹腔手术,非常重要!我希望你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