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东西,但嘴上还是想要说点什么:“伊格纳茨老师,刚才我失言了,但观点依旧不变。我依然觉得,既然上了手术台就该做足完全的准备,我们还有时间。”
“所以你说了那么多,有没有好的提议?”伊格纳茨把抹布丢给到了他的手里,“我记得之前就说过,只靠嘴皮子反驳却拿不出意见的家伙都是懦夫!”
希尔斯边擦手边说道:“我们可以买一些血液。”
“血液离开人体马上就会凝固,这不现实。”
“可以用水蛭,水蛭咬开的伤口能持续流出血液。”
“那也太少了。”伊格纳茨踢了脚水桶,“你想想得多少条水蛭才能吸出这样一桶血?”
“1条大概在30ml左右,50条?”
“你付钱?”
“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话,我付也没关系。”
“你一个月才多少薪水......”
......
外科的未来有着无限可能,他们正站在高速发展的起点,不可能因为一些小小的挫败而畏缩不前。
如果昨天莫拉索的疝气手术失败,伊格纳茨或许会悲伤两天,但下次依然会把同样的病人抬上自己的手术台。如果诺拉在不久的将来真的死在了自己的手里,甚至再一次的一尸两命,他也依然会继续尝试剖宫产。
“已经快中午了。”伊格纳茨拍了拍希尔斯的肩膀,“赶紧把病房查完,然后一起吃饭。”
短暂的争吵并没有影响两人的师徒关系,希尔斯点点头说道:“我得再去劝劝丹尼尔先生,他脚上的溃烂已经往上蔓延,得尽快截肢才行。”
“还有那个唇裂。”
“嗯,唇裂的手术也得提上日程了。”
一旁的三位实习医生,包括贝格特在内,看到的是一派祥和的科室氛围。同时兼顾了外科学术争论与日常工作调配,虽然很辛苦,但只要一个劲往前冲总能收获常人无法体会的快乐。
但另一边的卡维却不一样。
他看到的是三双刚摸完冰冷尸体的手,在没经过哪怕清水冲洗的前提下,直接冲进了病房,就和当年德国人闪击波兰一样让人大跌眼镜。
等等,尸体?
卡维看着门外的外科病房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