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脸也确实白了不少。”
“废话!你要是被连着放掉几百毫升的鲜血,你脸也会变白的!”伊格纳茨有些恨铁不成钢,当然更多的还是对拉斯洛的担心,“现在人怎么样了?”
贝格特松了松领结,无奈地说道:“他的舌头也开始肿了,说话有些费劲。”
“我就知道......”
伊格纳茨的心情很复杂,喜忧参半。
喜的是整个病程发展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些迂腐保守的内科医生在这种急性病症面前就像木桩一样呆板无用。
忧的则是拉斯洛的症状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虽然他学过相应的处理办法,但曾经失败过的经历却在不停提醒着伊格纳茨,这种情况已经离死不远了,能不能救活不仅看技法,还要看运气。
必须要拼一把。
见他要上前敲门,艾莉娜忽然拦住了去路:“法托拉德说过任何人都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开玩笑,再放血下去人都要死了!”伊格纳茨现在满脑子都是救人,根本管不了那么多,“贝格特、卡维,你们俩跟我一起进去救人!”
艾莉娜知道他又要乱来,连忙拦在了门前,压低声音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好不容易谈下的那笔投资?要是法托拉德不点头,外科病房根本没资格扩建!”
伊格纳茨迟疑了片刻:“只要我救下拉斯洛先生就有机会,他不可能......”
“那万一失败了呢?”
艾莉娜不知道自己丈夫要进去做什么,但却能轻易戳中他的痛处:“你说过酒后八小时内不能动手术刀,现在才过了四个小时,而且你还没有休息过。你不是万能的!现在的身体条件,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你不信我?”
“不信你的是你自己!不然为什么要定下这些规矩?”
酒精......
大概在三年前,伊格纳茨因为醉酒搞砸了一场截石术,病人不仅膀胱和尿道破裂出血还永久失去了**。从那时开始他就规定,酒后必须休息一段时间,并为此分别做了好几次对照实验,最后定下了八小时的间隔。
缺眠......
大概在两年前,伊格纳茨熬夜做了一场截肢术,因为注意力不集中导致结扎了错误的血管,病人失血过多死亡。从那时开始他就规定,睡眠不足或者身体过度疲劳时坚决不上手术台。
这些都是失败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