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卡了脖子,随时会要人性命,他直接越过人群,预防性地告知了贝格特和卡维的重要性:“这两位都是我的助手,我需要他们协助我进行手术,请给我们一些操作空间。”
法托拉德和波萨都很清醒,继续占着地方也无济于事。两人连忙让余下众人往后散开,空出了床边区域。
然而纳雅并不清醒:“手术?”
“其实也不能算是什么正规的手术,只是做出一个金属通道,给肺部送去空气而已。”
伊格纳茨说得很轻巧,可飞进了纳雅耳朵后就全变了模样。
盆内300多ml的鲜血已经刺激了她的神经,这时再说手术完全是把她拿去火上煎烤:“刚才还说放血能治好,现在血放了,药也吃了,一点都没好!现在还说手术,我怎么放心得了?”
“您的父亲现在很危险,他需要空气!【2】所以我是在帮他!”
伊格纳茨很难对一个小姑娘说清解剖学上的各种构造,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就让贝格特和卡维上前:“你们快来按住身体,别让他乱动!”
纳雅一看急了:“我父亲现在已经很难受了,为什么还要按住他?vienna的医生都是这么看病的么?”
伊格纳茨没想到这时候了还需要将过程一步步拆解给家属听。
他接过卡维递来的工具箱,从箱子里拿出一根末端带有特定弧度的黑色金属长管【3】,说道:“你父亲呼吸道梗阻,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将新研制的人工呼吸道置入他的鼻腔深处,帮助他呼吸。如果不按住他,我可不能保证成功性。”
“可是......”
“别可是了!”伊格纳茨强调道,“我是全奥地利最好的外科医生,别说是拉斯洛先生,就算匈牙利王侯来到这里,我也一样会这么处理。时间有限,请你不要影响我的工作。”
这段解释充满了气势,总算压过了纳雅的紧张情绪。
贝格特和卡维两人就位,有了莫拉索伯爵的前车之鉴,很就快压住了拉斯洛的手脚。
不过卡维对这根管子还是有些自己的看法,而且对入路选择持怀疑态度:“老师,鼻尖离咽喉有些距离,管子会不会太短了?”
“里面还有伸出段,进入后可以再往下探。”伊格纳茨从管子尾端前推,前方管口又探出了足足5cm,“其实我也想从口腔进入,但他的舌头肿得太大,我只能先拿最长的鼻道管尝试一下。”
伊格纳茨解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