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去,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这次他换了一个类似牛角形状的人工气道【7】,大概只有拇指大小:“纳雅小姐,我接下去要在拉斯洛先生喉结下找到气管位置,用这把小刀扎穿皮肤和气管壁,将管子置入其中。”
这听上去就很疼,看着已经从烦躁进入迷迷糊糊嗜睡状态的父亲,纳雅两手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已经全试过了,没有,而且有一定的危险性。”
“危险性?等等医生,能不能......”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伊格纳茨看向一旁的法托拉德。
虽然两人彼此之间有过内外科之间的摩擦,在许多病症的看法上也是南辕北辙,但面对这样一位麻烦的病人和家属,两人还是有着其他同僚难以企及的默契。
法托拉德很自然地站到了纳雅身边,像位慈祥的叔父微笑着安抚道:“坚强些孩子,等你父亲醒来后可不想看到你哭花了脸。”
“可是,我......我办不到......”
“伊格纳茨医生是全奥地利最好的外科医生,连奥地利王室公侯的手术也都是他在负责,请一定要给他最大限度的信任。”
纳雅无力地靠在法托拉德身边,闭着眼睛小声啜泣着,根本不敢看床边的手术。而与她相反,房间内的其他医生则缓缓向前靠了过去,希望能一睹气管切开的真容。
时至今日,这种为肺部联通外界的奇特切开方式只存在于英法两国,保守的奥地利外科医生从没有真正地实践过。
伊格纳茨也知道其中凶险,拿起细刃手术刀,两手微微发颤,额头上汗珠也不停地滚下。走到了如今地步,他已经没了退路,只能一手摸出拉斯洛的喉结撑开皮肤,另一手带着刀尖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上面。
“卡维......”
“我在,我会帮忙擦去鲜血的,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