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安静的霍因茨街逐渐热闹了起来。
酒吧为客人们点起了蜡烛,阴影中那些低矮的楼房也都纷纷传出暧昧的灯光。
和那些晚饭后来光顾的年轻人不同,有位上了年岁的老头似乎刚完事儿,正准备悄悄离开这里。
他轻轻推开一栋楼的小门,鬼鬼祟祟地往外张望了两眼,见四处无人,便快速闪身而出。待关上房门,老头走下街沿,戴上黑帽,正了正领结,一手柱着手杖,一手提着黑箱,迈开步子向远处的大街走去。
顺着霍因茨街走上十多分钟,总算上了一辆马车。
“去湖畔剧院,快一点,我赶时间。”
马夫点点头,在心里想好路线,甩开长鞭,驾着马车就向目的地奔去。
以老头的身份和地位,他本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如果真有需要,他完全可以去找更高级的,也可以多花点钱要求上门服务。但他还是来了,一半是慕名,另一半可能就是所谓的好奇了。
老头回头透过玻璃窗还看了两眼刚离开的矮楼,余兴未尽。
但消遣归消遣,工作归工作,那么多年他早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消遣永远得为工作服务。
“工作工作......”
老头嘴里喊了两声,像是给自己下了暗示似的,把脑中的画面拨动到了自己接下去的工作:“先是左上颌骨切除术,然后是下睑下垂,一个需要新材料,另一个是新术式,都要仔细啊。”
他从黑色手提箱里找了把钳子和手术刀,开始快速模拟即将上台要做的手术。
“切开皮肤,分离筋膜,向上剥离肌肉,结扎血管,找到骨关节,切开分离,向左继续......”
老头又想起了病人刚来时的样子,满嘴的臭味,左上颌全是烂牙,还能抽出不少脓液,又是牙齿问题进而引起的上颌骨感染。之前下颌骨全切术的报告还历历在目,卡维的建议也历历在目,但结果恐怕大不一样了。
老头看向了在箱子里准备的各种器械,暗暗欣喜,这次就算全切也能保证病人的吃饭问题。
至于下一台下睑下垂修复,他也因为卡维的建议有了自己新的想法。
老头对手术充满了期待,不禁问道:“车夫,还有多久能到?”
“快了,前面直走拐两個弯就是了。”
“好好。”
......
此时卡维接盘的输尿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