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手术兵分两路,一路伊格纳茨组做切片,另一路则靠瓦特曼和卡维一起做乳腺切除。
手术名称看似只有“切除”两字,可它的背后却是“根治”。
再者,乳腺和普通的截肢不同,这是一个包含了皮肤、脂肪、腺体、筋膜、肌肉和各种血管淋巴的三维立体多层面结构。
说实话,瓦特曼并不擅长乳腺癌切除,做过的病人寥寥无几,算是在这三天恶补了乳腺结构、血液供应和淋巴回流,对它们有了一个系统全面的了解。5
除了熟悉各类知识点,瓦特曼还特意将原先能够前后弯折的手术台做了进一步改良。
现在他们面前的手术台正向左侧倾斜,暴露出朱斯蒂娜整个右侧乳腺和腋下结构,同时也降低了另一边助手的手术距离。
考虑到朱斯蒂娜对术后生活质量的高要求,手术切口选择的是斜行梭状切口。上起自腋前,下至肋弓内侧,这类切口能减少疤痕对上肢活动的影响。6
切除前哨淋巴结时就已经切开了皮肤,现在瓦特曼需要进一步剥离切口内部皮瓣。
达米尔冈和阿莫尔两人各拿了四把组织钳,夹住皮肤边缘后提起,做反向对抗,暴露最内层切割面。瓦特曼用手术刀做切割,而卡维则是拿了缝合针线,随时对难以遏制的血管出血做缝扎处理。7
瓦特曼从卡维这儿了解了不少乳腺切除的要点,经过好几次尸体上的模拟,至少做到了临阵磨枪的效果。
但卡维的提醒还是相当必要的:“现在院长正用手术刀片紧贴皮肤,沿脂肪组织的浅层做锐性剥离,使上下两侧的皮肤上不残留任何脂肪组织。为了防止肿瘤扩散转移,这种高精度剥离需要持续到皮瓣远端,直到终末端才可以选择保留脂肪......”
“给我温盐水纱布。”卡维接过护士递来的湿纱布,试了试温度,然后轻轻压在了有些细小出血点的剥离面上,“一般选择剥离终末端,上至锁骨,下至腹直肌鞘前层的上段,内侧达胸骨正中线,外侧至背阔肌前缘。”
话音刚起,抬头看着手术的一个个脑袋全都埋了下去,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书写记录声。
“在遇到小出血可用温盐水纱布压迫止血,大的就直接缝扎。只要像瓦特曼院长这样把握好分离层次,一般出血不会太多。”
剥离皮瓣顺利结束,接下去就是肌肉的切除。
卡维并不想做早期的乳腺癌根治术,因为切断胸大、小肌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