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镜子拍脖子上草莓印的照片。
程岁宁心猛一跳,立马把屏幕关暗,然后将手机放到离自己最远的位置。
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这枚草莓印和她没关系一样。
那天晚上,是程岁宁先回公寓的,小老板以为她是生病了状态不好,所以特意让她早走。
她给周温宴发消息,他一时没回,程岁宁估计他应该在忙,也就没再打扰他。
她路过花店的时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停下了脚步,走进去买了一束花。
打开门进公寓,正低头换鞋,一直没回消息的人打来电话。
“已经到家了吗?”周温宴在那头低声问。
程岁宁穿上拖鞋,一边接电话一边抱着花往客厅走,“嗯。”
她看了看客厅,没找到花瓶,“家里有花瓶吗?”
周温宴想了想,“好像没有,买花了吗?”
“嗯,我再找找,之前好像在哪里看见过。”程岁宁又去卫生间和杂物间,找了找,听到周温宴那边有人声,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还没忙完吗?”
周温宴嗯了下,“还要一会儿。”
程岁宁哦了下,语气有点心疼有带了点小抱怨,“好辛苦。”
周温宴察觉到她这份心疼,身体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靠。小律所里还有实习生也还没走,在和一位当事人了解基础的情况。
周温宴下午送完甜汤回来就很忙,委派下来几个案子,都很棘手。
但现在,听到程岁宁心疼他,好像疲惫倦怠都不见了。
他低低的应了声,然后问:“怎么办?”
“怎么办?”程岁宁一时没理解,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要帮我补一补吗?”他有些故意引导的成分在问。
程岁宁连着哦哦了两声,“是要补一补,这样太伤身了。”
“你说的。”他回。
程岁宁总觉得和他讨论的不是一件事,“我说的啊。”
周温宴达到目的,低笑着说:“那今晚不能喊停,也不能说没力气。”
程岁宁那时正好在杂物间找到一个花瓶,她听到他的声音,差点没将手里的花瓶砸碎。
咬着唇僵持安静了好几秒,也不知道怎么回他,然后好怂的偷偷将电话给挂了。
她挂完电话,也觉得自己没用,洗着花瓶还在脑子里复盘刚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