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课,全是几门主课,今天有什么事,几个老师都很忙,最后两节课变成了自习。
程岁宁在自己位置上深呼吸了下,抱着高一高二的语文课本去了周温宴那儿。
周温宴估计和路逸伦说好了,她一来,就连忙起身让位。
程岁宁冲着他点了下头,坐了下来。她其实很紧张,表现的也很紧张,但实际上紧张要比表现出来的多无数倍。
周温宴伸手拿过她课本翻了翻,程岁宁小声说:“这些书可以借给你,你有空就看一看,我课本上笔记做的很全。”
其实也没那么全,有一些是昨晚查漏补缺后加的。
直接整理在本子上,实在太明显了,不如直接将课本给他,还能说是当时就做好的。
周温宴翻看了几页,忽然笑,程岁宁被他笑得有点心悸。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睫毛颤抖了下,抬眸去看他。
刚接触他眸光,他笑意深了点,散漫得拖着语调——
他说:“好学生。”
只说了这三个字。
几乎所有人对程岁宁的评价里,都包含着这三个字。
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就特别不同。
程岁宁睫毛有控制不住的颤,她觉得自己这样太没出息,又太明显。
她没搭他的话,继续用和平常的语气和语调:“我没看过北城的教材,不知道差异有多大。”
他突然出声,“你不是看过我卷子吗?”
“啊?”程岁宁静了两秒,嗯了下,“我批过,是有点大,但你阅读分析作文都很好。”
周温宴懒声嗯了下,程岁宁手指藏在校服下,攥得很紧。
她其实不知道要怎么辅导,这没有公式可以套。而且周温宴,其实并不需要辅导。
可能因为两个人都没说话,安静得让心跳和呼吸以及其他感知都放大。
程岁宁又闻到他身上得薄荷味,有点像是薄荷糖的味道,又像是洗衣液。
正在她漫无边际猜测时——
周温宴放在桌柜里手机忽然震起来,特别明显。
他翻课本的手顿了下,拿出来看了眼。
程岁宁余光只是不经意瞥了下,是个女生的名字。
他没接直接按断,下一秒,又打了个过来,他眉头皱了下,直接将手机关机了,冷淡的要命,然后将手机往桌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