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
是左手,滞留针还在,胶带贴着,程岁宁睫毛眨了下,不敢动,他会回血。
他也很老实只是拉着手,只是慢慢从交握变成了十指紧扣,然后又松开手指捏着了下掌心,又去捏指尖,时间都因为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变得温吞。
她心口麻麻的,手因为被他这么捏着,手心都开始微微出汗,最后是她有些受不了,手指微微缩了下。
他这才抬头又看她。
“有点远。”他说。
程岁宁听话的又离病床更近了点。
他本来就是坐着,她走近得都已经挨到病床边了。周温宴还觉得不够近,拉着她坐到病床上,在程岁宁还没反应过来时抱住了她。
一点都没让她有拒绝的时间。
他病服上有很重的消毒水味道,程岁宁抓着他衣尾,身体有些僵硬,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他会疼。
程岁宁没见过这么弱的周温宴,是真的心疼了。
“疼不疼?”她问。
似乎因为听到了她的声音,他身体顿了下,然后抱得更紧了点。
程岁宁以为他扯到伤口了,不放心的又问:“是疼吗?”
他含糊的嗯了声,然后仿佛再也忍不住了,他歪过头,什么都不管的,就去亲她。
积累了太多情绪,他不太能控制力气,又凶又重,后面又怕她生气吻得又温柔起来。
程岁宁的唇上被他亲得有了齿印,他看见了又凑过去又亲了下。抱着也不放。唇角摩擦,呼吸纠缠,都是烫的。
在他又要缠上来时,程岁宁微微偏了下头,胸口起伏,喘着气。
“没有让你亲。”
周温宴声音都腻在她颈窝里,低低哑哑的,“所以谁让你来的?”
没有谁,是她自己要来的。这个答案,他心知肚明。
程岁宁心跳得太快,习惯得舔了下唇,可他们两太近了,不小心还碰到他的。
他趁机又亲进来,明明是冬天,四周好像热得都快让人发昏。
“你来找我了,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