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秀才倒是如他所应的那样,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冬暖是个女娃,就有意冷落她或是怎么样。
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养,他漫不经心的在上面念叨着三百千这些东西,底下的学子听着就行了。
因为农家院里日子过得穷苦,所以大家都是没钱买纸笔的,廖秀才也有自己的法子,它用小木碗装上水,让大家在木桌上,以水代墨写字,写完之后,可以拿小抹布擦掉。
小抹布自然是各家自己备的,冬暖因为有廖秀才的提醒,不至于第一天来,什么也不知道,也是拿了块小破布。
中午的时候还可以把小破布放到外面晒干了,下午接着用。
冬暖学了一上午,中午回家的时候,刚用井水洗了一把脸,稍稍凉快一点,就看到家里来了陌生人。
“哎哟,这家里收拾的可是顶顶干净了。”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婆子,身上穿着挺体面的衣服,至少看不到补丁,见人就是三分笑,头发也梳得板正。
进门之后,四下看了看,开口就是好话。
“哎哟,刘大妹子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冬老太看到人,忙招呼着人进门坐。
对方挎着一个篮子,大大方方的进来,篮子放到一边,也不急着把东西拿出来,而是先说了一会儿客气吉祥话。
反正就是能把人夸出花来的那种,冬暖因为刚洗完脸站在院里,也跟着进了堂屋。
刘婆子把冬暖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看完之后,满意的点点头道:“还是老姐姐会养孩子啊,瞧瞧,这养得多好啊。”
冬暖瞧了她半天,这会儿大概猜出来对方的身份了。
媒婆。
想着自己的人形丹药,冬暖就知道,应该是寒江楼准备了媒婆上门来提亲了。
她倒没有不好意思,落落大方的由着对方打量着。
这会儿家里人也都从地里回来了,只是不见了二伯娘还有冬四婶,冬暖对于她们也不甚关心,不见了就不见了呗。
“老三家的,你过来一下。”冬老太跟刘婆子说了半天的话,又把冬吴氏招呼过来了。
毕竟事关冬暖的婚事,冬吴氏这个娘亲,总不好什么也不知道吧。
两相客套了半天之后,刘婆子直奔主题:“我这是受人所托,才厚着脸皮上门的,不过人家小郎君,可是顶顶不错的,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好听,而是村里人都能瞧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