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瞪圆了眼睛,像是受了惊吓的猫儿似的,寒江楼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嗯,听说是倒了,镇上的酒楼,铺子之类的,卖了不少,村里的田地,好像只剩下十来亩,家里那些长工,佃户也都没了。”
说这话的时候,寒江楼情绪没什么起伏。
这很正常,寒江楼没有幸灾乐祸,就已经是他最后的涵养了。
毕竟那家人之前对冬暖做过什么,他还记着呢。
“怎么突然倒了?家业不是挺大吗?”冬暖想着,苟清韵过来的时候,还无意提了一句,说是主簿这边犯了事儿,苟县令已经报了知府那边,准备换一个了。
说不准,两件事情之间,还有关联呢。
毕竟,主簿府上的大儿媳妇,可是冬富贵家的长女。
对于倒下的原因,寒江楼自然是打听过了,如今只是勾勾唇,沉声道:“听说是大公子沾上了赌,起初只是在镇上,数额不大,拿自己的私房,还有酒楼的采购款堵上了,也没什么事儿,后来不知道是谁带着他来了县城这边,之后还去了府城,数额也越来越大,前阵子,冬富贵要卖田地的事儿,就是因为大公子在县城这边输的太多。”
“豁,刺激啊!”冬暖一听,这是自己作死,也是惊住了。
先是感叹一声,然后才小声问道:“是谁特意带着他的吗?”
冬暖觉得,这事儿像是刻意为之,早年也没见那位大公子赌啊,如今怎么突然沾染上了呢?
寒江楼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还真是不多,依着寒江楼的信息来源,其实是打听不出来的。
但是……
谁让他还有上辈子呢。
上辈子冬富贵家的大公子,也因为赌钱,把家底输了个精光,为了还钱,把府上的庶妹都卖给权贵做小妾,才算是勉强清了债务,只不过冬富贵家里,就此沉寂下去,再也没有起来了。
“据说是有人带着,可能是冬大公子无意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被人记恨了吧。”寒江楼也没说具体是谁带的。
那些个暗不见光的东西,还是不都说给小姑娘听了吧。
脏耳朵。
“有点可惜了。”冬暖听完了,忍不住轻叹一声。
寒江楼以为小姑娘是心软,听不得这些,正准备出声安慰,就听到冬暖很快又小声嘀咕一句:“早知道消息,咱们也下手啊,这个时候他们缺钱,铺子田地卖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