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三春讲到兴头上了,又手脚并用的比划了半天,村里其他事情,他也听说了不少。
五月中旬的时候,他回了一趟村里,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讲完了冬富贵,冬三春又讲到了廖明坤:“暖丫,咱们当初幸好没昏了头,嫁到隔壁去,造孽啊!”
“怎么了?”一听冬三春这就是有话要长说的样子,冬暖忍不住弯了弯眉眼,顺手指点了一下冬吴氏正在制作的羊毛毡。
“那廖书生可真是不知道疼人,家里什么也不管,还事事伸手要钱,这个要钱,那个要钱,要不是寒家小子去了县学,咱们都不知道,县学的食堂,对学生都是免费的,那廖书生回家里,可是经常要伙食费呢,也不知道抄没抄过书,反正就是什么都要钱,根本不心疼冬杏,更没想过贴补她。”说到最后,冬三春还长叹一声。
不管怎么样,到底沾着点血脉亲缘,如今看着冬杏那么惨,他其实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当然,就是不太好受,心疼是不可能心疼的,更不可能为对方出头。
而且这事儿,也不需要他出头。
感叹一声之后,冬三春很快又接着说道:“不过呢,你二伯娘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闹事一把好手,之前去县学闹了一通,廖书生可是应下了不少事儿,这才把这两个人哄住了,不过再想像是往常那样,事事伸手要钱肯定是不行的,他一旦要的过了,冬杏就在家里生病,真病假病不知道,反正消息直接递到县学山长那里,廖书生不回家都不行,听说上个月回村住了半个多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