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管造纸的事情,先去看人。
寒江楼从月初回县学,到现在,都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那块砚台……
不止身边的同窗羡慕的,恨不得天天过来摸一把,便是夫子,山长他们也都控制不住。
山长甚至还厚着脸皮,过来借用了两日。
说实话,对方如果不是山长,寒江楼真不想借。
小姑娘磨给他的,他是真不愿意借。
好在,他暗示了一下,这是未婚夫亲手磨的,山长不太好意思,借用了一次之后便没有再借了。
不过,越是不方便借,越是勾得大家心痒痒。
因为磨砚辛苦,冬暖也歇了之前要在铺子里出售的计划。
所以,就算是那些人问,寒江楼也只说是未婚妻帮着磨的,不是外面买的。
当然不是外面买的啊,大家都在县城待这么久了,如果真有这么精致的砚台,他们会不知道?
不过,知道从哪里来的之后,更绝望了,还不如不知道。
这天中午一看,寒江楼的未婚妻来看他了,有些同窗还挺好奇的。
如果不是骨子里的礼法在约束着他们,他们甚至想悄悄过来围观。
但是不行,那是个姑娘家,他们读书人……
哎呀,要脸!!!
不过山长觉得,自己老人家,给寒江楼当爹这岁数都大了很多呢,所以他厚着脸皮过来了。
当然,没好意思往前凑,他在等。
人家未婚小夫妻很久不见,需要说些悄悄话,他就不往前讨嫌了。
只不过,他是留足了空间,但是寒江楼那小书童怎么那么不懂事儿,像个木头似的在那里杵着,那个小姑娘的婢女也是,也跟个木头似的,在那里愣着。
“哎呀,懂事儿点啊!”山长暗中观察,还有些恨其不争。
对此,石竹姐弟表示:哎呀,这种事情,看多了就麻木了。
一开始还会脸红心跳,觉得狗粮好撑。
后来,算了,单身,不配!
寒江楼倒是没将书院关于砚台的事情说与冬暖听,省得小姑娘听了动了心,再辛苦去磨。
木雕就已经很辛苦了,但是至少是木制品。
但是砚台不行,石料就算是再软的料子,磨起来也费手。
他是不愿意看到这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