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发起梯次攻击。一些人划着小船,已通过东关大堤。
天亮时,公翼巡视河水东面,因地形不利、将士混乱,诸营无法在短时间内聚集成阵;并猜测、诸葛恪想破坏东关之北边的浮桥。如果再不想办法,大军在河东部的人马太多、道路狭窄,到时候想撤退也很艰难!
于是公翼与胡将军一边派人防守浮桥,一边把大军陆续往河西撤退。到了下午,浮桥被烧毁了,丁奉沿着河岸突袭、深入我军军阵;我军逐渐被濡须水分割成了东西两路,一时间无法相互策应。
公翼遂在西面的开阔地立军阵,同时下令东面的诸部各自突围。饶是如此,仍有不少将士被敌军分割包围,战死于濡须水东岸,约有一万多人没能突围出来。”
秦亮聚精会神地听着劳精的描述,好一阵没有吭声。
劳精叹了口气道:“那些山越蛮兵连盔甲也没有,大家都以为就是诸葛恪抓来的丁壮,凑数的!不料其进退战术新奇而有章法、在山地中十分凶狠。”
秦亮暗自呼出一口气,手也从太阳穴拿开了,说道:“事已至此,再去懊悔已是无用。”
劳精点头道:“是阿,幸好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厄运。”
秦亮听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天下人可不管那么多,摆在面前的简单实事是:东线大败、死伤惨重。
而且现在已经是腊月中旬,荆州王凌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显然无法再攻下江陵城。此番正始七年的大规模军事行动,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事先秦亮虽然不太希望王凌取得大胜、从而声望暴涨,但也更不想看到现在的下场。
本来大魏朝廷新的执政集团就刚刚上位,竟马上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已不是声望的问题,执政的合理性都要受到世人的质疑!
所以说战争就是赌搏,而且赌注很大,情势会变得非常迅猛。如同司马懿一个月就能从权倾朝野、变成落水之犬,便是因为战争的迅猛影响。
秦亮也不想与一个属官说得太多,送走劳精、他也没多少心思处理琐事了,早早就回到内宅休息。
王令君的肚子已经很显眼,最近都穿着宽大的衣裳,估计明年二月就能生产。
令君问秦亮出了什么事。既然她已经问了,秦亮也不说谎,便把劳精的信给令君看。
王令君与其他妇人相比,算是沉得住气的人,但看完信件,她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毕竟是王家人的事,她的关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