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渠上燃起了几长串大火,搭建浮桥的船只、木板等物在水面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股幽州军骑兵赶到西岸时,火势已经成形。在这太阳西垂之时,那耀眼的火光、仿佛比残阳还要明亮,照亮了周围的一切阴影。
火光之中,还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些木头被烧过之后,不时在断裂中发出爆响。
于是两军虽然只隔着一条渠水,却没法交战、只能相互观望,人们就这么面面相觑。
幽州军将士发现、敌军并未把浮桥全部烧掉,而是事先拆了一些小船和材料下来。对岸一些官军士卒还在抬着小船,正从河边离开。
看这样子,幽州军将领估计、敌军还想在什么地方渡河,极可能是想渡呼沱河。
白马渠是连接北面呼沱河、以及南边漳水的渠水,三条河水就像一个“工”字。敌军在白马渠东岸,破坏了浮桥之后、似乎还想派人去呼沱河北岸寻找机会,所以才需要在这里收集材料。
瞧见旗帜,白马渠东岸的将领应该是邓艾,之前邓艾就在南皮,确实可能就是他。此人确实不像是好人,真是要把事情做绝阿!
幽州军将领看清楚了情况,便下令马队调头,同时派人先回去、把详细状况禀报毌丘俭……
此时的毌丘俭军,还在白马渠西南边的近百里外,离漳水北岸不远。照此时的退兵速度,大军要到达白马渠、还得将近两天。
这两天每当夜色降临之后,毌丘俭的心情就十分沮丧,因为一到晚上,就会有很多将士设法逃走。严苛军法,也没法制止这样的现象。不仅是普通士卒逃亡,连中高级将领、也偶尔有人悄悄逃到敌军那边投降!
营地上各处都亮着火光,远远看去,似乎比蓟县城晚上的灯火还要多,摆在平原上、如同漫天的繁星。
“站住!”远处传来了吆喝声。毌丘俭听到声音,知道又有人想逃跑时被发现了。而那些没被发现、成功逃脱的人又有多少?
玄菟郡守王颀的声音道:“都是事先预料到的事。”
放弃了会战之后,王颀倒很少再说沮丧话了。毌丘俭看了他一眼,随口回应道:“是的,都是预料中事。”
王颀又道:“艰难时刻,方显英雄本色。将军退兵的部署已经很好了。”
毌丘俭没有再说什么。他毕竟有过不少战阵经验,只要大军还没有溃散,退兵该怎么做、他不会犯明显的错误。
他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