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也暗自憋着罢。
越想越惦记。
嘴里就难免又失落又凶地数落起这孩子,打小就是来折磨人,就没过那么让人挂心的丫头,才出生呢,声音就很嘹亮,她听着就知道这丫头是个好养活的。
嗓儿清亮。
没出生几天,眼珠子就能追着人看,逢人就咧嘴笑。
大家伙都稀罕。
申氏也稀罕,但是就是不说,可一日总得看她几趟。
可这某人一心挂念着挣钱呢,哪里还想起这位嘴硬心软的老太太?
老太太抓心挠肝呀,琢磨着要不要给孙女送点咸肉?她记得这个家里,就属她跟自己最爱吃这口。
老太太心里别着劲儿,觉得还得自己低回头,过去探望下,自己当娘的,过去看看老三新房子造的怎么样了还不成?况且,也不能完全不过去的,总得关心关心。
打定注意要去看看三房,便也琢磨着要给带上点啥过去好。
现在分家后,到底不大一样,这就是两家了,过去自然不好空着手,怎么也得拿点东西过去。
实则她也想带。
想着李福欢喜欢吃腌肉,也稀罕吃那些个鸡蛋和腌咸菜,她自己就这手工夫能耐,家里几个儿媳都比不过她。
申氏腌制的小菜,家里个个都喜欢的,她对此很自信。
老太太开始满屋转悠,寻思着给拿个篮子装着,要不然不好看,人心还是偏的,稀罕谁自然会偏向谁。
再说。
二房没少来自己要东西,偶尔也会来蹭吃蹭喝。
当爹娘的自然不能赶。
大房也住一块。
那也得给点。
就三房不在眼前,难免顾及不到,所以肯定要补。
老太太完全没发现自己在二房蹭吃的时候那脸有多臭,说话有多难听,但是想着三房的时候,这就完全是自动的,自己就寻思着要给拿点什么好。
还能再多拿些。
她满屋转悠的时候,就想起自己托人赶集带的点心,寻思着给三房仨闺女带些过去,她就回到自己房间。
李老头在屋子里头修补一张凳子,看见她忙活着就问了两句,老太太也没遮掩着,对自己丈夫需要遮掩什么?
她只是也难得抱怨道:“当初怎么想着把老三分出去?就该把老二一家分出去,这放在眼前就是气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