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点头说是,他变得疯疯癫癫。
麻绳勒住手臂,原本是火辣辣的疼,而后是酥痒麻木,最终肿胀冰冷。
他面无血色,口齿不清的求饶。
“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这条虫子吧...求您了..求求了...”
威尔逊想从衣服里掏出底稿,要与这意识模糊的[素材]说说故事该怎么写,或许这些虚构出来的东西,能让这可悲可怜的小伙子脑子里多点新货。
正当他的右手,他稳如泰山八风不动的右臂,他用来握住武器扣动扳机,也用来写字诛心挣钱杀人的手臂伸进衣服的瞬间。
一道银闪闪的光芒划破了黑暗。
地下酒窖的横梁上,落下一个巨大的影子。
威尔逊两眼失神,从手臂中迸发出来的低温血液溅上白炽灯,整个地下室变得一片鲜红。
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武器在右腿,右利手拔枪都做不到。
稿纸四散纷飞,只见面前的庞大阴影如铁塔一样耸立着——
——巨大的宽檐风帽下,亮起一对血红的眼睛,还有两排白净的牙齿,是笑出自信,笑出强大的渗人狞笑。
“我是迫在眉睫的暴雨雷霆。”
大衣上整整齐齐的鸟羽编成这恶客的斗篷。
“我要挣脱樊笼,取回我的真名。”
银闪闪的锯肉大刀带着血沫和火花,反复蒸腾着血族的骨头。
“你就是我重获新生的祭品。”
杰克马丁拎起猎物的衣领——
——威尔逊在瞬间暴起发难!颅骨瞬间变形!
如一个神圣十字,四瓣嘴亮出獠牙的瞬间,死死咬在杰克的肩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威尔逊听见了笑声,是重生之时的狂喜,是诡异莫名的谜。
很快,他就只剩下嘴了。
地毯上的碎肉给验尸官出了个难题——
——杰克一根一根扯出肩头的长牙。
他弯下腰,为门童割开绳索,低头探身时,从血红的灯光下能看见一个约莫三十岁出头的金发男人在热情的大笑,仿佛脑子出了什么毛病,笑个不停。
不过几十秒的功夫,门童从失血的轻度失明中醒觉。才发现大腿已经包扎完毕,屁股上还插着血液注射器,半根针管露在外边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