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辰紧接着改换话题。
“那要不要,做个亲子鉴定?”
正初伸出手,让星辰采血。
“当然要了——不然我奔波这么多年,是为了啥子哦。”
短暂的疼痛之后,是满心期待着,盼望着。
与此同时,就要踏上新的旅途,去下一个地方,见下一个人。
苏星辰采完血,立刻说:“我去安排,估计一周内...”
“别那么快...”正初马上说:“不要那么快,你可以先与他身边的人讲,你们讨论讨论,要不要告诉我们——我请求你,让我多走一些路,多认识一些人,那么大个中国,我还差二十多个城市,就要走完了。应该还要三年多吧,我估计是这个时间,那个时候雪明也应该要结婚咧,不论他是不是我的崽,我都会来喝酒的。”
正初阿叔跑到门旁边,往外看,确定雪明走远了,进了电梯,才回来和陈先生一起唱歌,一起玩闹,要把长辈的所有架子都放下,把所有压力都释放。
唱冰雨时,他似乎在想前妻的种种。
唱笨小孩时,他总是会吼出铿锵狠厉的怒音。
唱李宗盛的老渣男情歌,他也会流泪,也会破音。
短短的几个小时,很难讲完这十来年的事。
苏星辰若有所思的看着正初阿叔。
他不理解这种神秘莫测的仪式背后有什么深意。
或许这个古老的故事,只有风儿记得了。
......
......
江雪明站在月台前,明亮的双眼看着同样明亮的站台大灯。
他一直都很喜欢这种感觉,在天黑时出发,独身一人品味安静和孤独。
寒冷的初春时节,凌晨时分的列车上人最少,也最清静。
他轻轻哼着老歌,是高中时同学经常唱,却很少懂的歌词。
与他的授业恩师大卫维克托的自称一样,歌名叫亡命之徒,是纵贯线的作品。
“随它去吧,我们都只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