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似乎随时准备应对癫狂蝶的坠机攻击。
地势越来越陡峭,像是从巨人的膝盖滑落至小腿,人们到达浅滩的安防设施时,不得不依靠双手来搬运炮弹。
海岸线有四条输弹机的滚轴皮带,如今已经朽烂腐败,不能再用了。
岸边耸立着五十一座牡丹花2s7自行火炮,但是这些火炮的自行车组部分几乎处于报废状态,生锈的柴油机根本就带不动它们四十六吨的体重。
有二十四门大炮早就舍弃了车组结构,将炮台改成基桩打进泥滩的深岩里。
人们小心翼翼的往前趟,沿着石筑公路走到炮火阵地,在两门岸炮旁矗立,开始装填试射。
伊布大哥与杰森喊:“伊阿宋!你先试射,我来校正弹道风偏。”
杰森得令,与同伴们将炮弹送进膛口,牡丹花的电子火控已经失效,填弹机罢工,炮室的后进液压导杆多少有点小问题。
不一会就听见炮膛闭锁的清音,杰森拉住推搡着人们,要伙伴们离远一点,这种口径的火炮要是发生炸膛事故,光是炮弹爆炸时的激波就能将人体的内脏炸裂骨骼震碎。
他们几乎跑了有七十多米远,只有伊布大哥留在滩头掩体中,看向远处的笑面人,要观测着弹点,好计算下一炮该如何打。
杰森攥紧了拉火绳,猛地一使劲。
“轰隆——”
炮管前炸开浓烟与烈焰,只见笑面人的右肩受了炮击,像是被牛马狠狠冲顶,身体也跟着摇晃后退,紧接着退开一步,依然屹立在浅海地区,不曾有倒下的意思。
如雷的炮声像是起床的闹铃,离海岸线最近的[冰人]微微偏过头,像是被牡丹花的炮声吸引,听见了人类的怒吼。
更远处的[笑面人]则是挥动手掌,将肩头状如芝麻大小的炮弹用指甲剔出,紧接着开始发出洪亮的、缓慢的,迟钝的笑声。
那种声音低沉怪异又恐怖——
——人们先看见笑面人耸肩抖弄脖颈,胸腔起伏和喉舌鼓动的画面,过了足有三秒,迟迟赶来的声浪与狂风,几乎要将牡丹花上的朽烂铁锈都洗干净。
伊布咬牙切齿:“尽管笑吧!尽管笑!”
冰人没有眼睛、嘴和鼻子,耳朵却非常灵敏,它往海岸线方向踏出一步,滚烫的泥泞就立刻翻腾起来,变成沉重的浪头,向着炮火阵地挤压,万幸的是,这种巨大的声威无法逾越七百米的距离。
冰人再次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