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的...是...”康明医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奋力的点着头,根本就不敢与这魔王对视:“我知道...我明白...”
“那么来强化一下记忆。”六十三捧住李康明医生的下巴:“你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医闹,他不要钱,明白吗?”
李康明:“明白...明白...”
六十三:“他是个怪胎,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是说到就会做到的人,包括这个月的医疗费用账单,所有的额外开支,还有捐给鞍山健康中心的慈善基金,都准备送入指定账户了,明白吗?”
李康明:“明白.”
六十三:“所以忘记你的意式浓缩咖啡,李康明医生,每天早一些入睡,珍惜你的平静又安逸的生活。我不会签这张轻飘飘的纸,因为它给我的压力,实在太过沉重——我没办法一人承担。”
李康明:“我...我知道了。”
闭上眼,深呼吸——
——六十三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这种掌控他人生死,几乎像是扼住命运咽喉的快感,终于又回到了他的心中。
透过窗户,他能看见医院走道尽头的厕所,盥洗室的洗手台前,镜子里森然可怖而年轻英俊的脸。
——每一天都爽到极点!
马上他就会重返候王厅,踏上灵翁所处的[光辉道路]。
带上两张车票,他换上一身卡其色上衣,紧接着往外走。
他已经四十八小时没有合眼,对白露病情的担忧,对渺茫未知的人生歧路充满了期待和恐惧。
他脚步虚浮的往前踏,踩在太阳炙烤过的干燥柏木叶子上,发出卡啦卡啦的脆响,就像是火葬时的肉身水分过多,在烈焰的中蒸出噼里啪啦的动静。.一声声刺耳的喇叭,像是恶毒的针那样,每次响起,精神衰弱的他连心脏都跟着绞痛起来——因为他即将去见生命中另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九五二七。
白子衿。
六十三默念着:“青青...”
门廊外僻静偏远的林地公路里,停着漆黑的轿车。
那是一辆伏尔加,六十三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伏尔加。
两个滚圆的大灯仿佛是野兽的眼眸,直直的瞪着他。
六十三敲了敲车窗,后门立刻打开——
——他坐进后排,就看见藏青色的西装肩袖,还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