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一句低问便吓得跪了下来,不明所以的他心中惊了一跳,也不敢再站着,跟着跪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了,但从那小太监满头满脸渗上来的细密汗珠来看,跪着不会错。
怎么说都是宫中小主,虽然位份很低,但那也是主子,可不敢逾越了去!
陶宝扫了眼被吓住的小太监,面上没什么表情,轻轻抬起了手,“走了,再不走可真要耽搁了。”
小丫头反应倒是挺快,毕竟受到压力的不是她,见陶宝抬起手来,速度把自己的手递上去搀着。
陶宝秀手轻甩,手帕飘扬,配着那有节奏的步子,走在幽幽深宫巷道,也有了几分闲庭漫步之感。
花盆底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脆响,犹如那战斗中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击在骡车旁两人心上,骤停的心脏顿时恢复跳动。
小太监一个踉跄连忙爬起,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往前扑去,点头哈腰,谄笑道:
“小主您慢点走,地面有些不平整,小心些,慢点不碍事,只要小主您没事就是最好的了......”
前头的骡车车夫见了这一幕,吃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特别是第一辆骡车的车夫,想着先前自己车上载着一位常在,那小太监也只是“规规矩矩”。
再看跟在陶宝身后那恨不得趴地上去捧脚的小太监,吃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这位是什么来头?这般阵仗?
不过这周身的贵气,逼得人当真是不敢直视。
眼看着陶宝三人走过来,车夫们纷纷底下头,垂手规矩的立在一旁,看都不敢看她。
直到感觉到那迫人的气势远去,这才敢悄悄抬起头来扫一眼那消失在宫门后的衣角。
“哎呦,可真是吓得老子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一车夫见贵人都离开了,忍不住低声叹了一句,说话都还带喘。
载着常在的那位车夫生有体会的点点头,心有余悸的低呼道:
“你们可不知道,过我身旁时,那周身的气势吓得老子腿都软了,那位公公可真不是一般人,跟在身旁还能站着,不愧是时常伺候在贵人身旁的人,比咱们这些没见识的强多了。”
“老子瞧着,见到正宫娘娘怕也就是这气势了。”
“哎,我看不止,正宫娘娘怕是都没这份气=气势,也不知道圣上能不能吃得消哦。”
这句话就是明显的调戏笑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