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是他师父?
面对上百双眼睛的好奇注视,陶宝不冷不淡看着长孙陌漓,道:“谁是你师父?你可别乱喊!”
本长孙陌漓还不能确定这位黑衣女子就是自己师父,现在听见她这嫌弃满满的回答,心里的不确定顿时变成确定。
这就是他师父,虽然只教了他三天,但那也是师父!
看着看自己不爽的陶宝,长孙陌漓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结结巴巴好半晌,这才欢喜道:
“师父!没想到真的是您!没想到您竟能赶来参加我和木兰的大婚之礼,这,这......”
说到这,长孙陌漓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而门内被喜婆扶着的红盖头新娘一听见门外的对话,盖头下的英目突然瞪大,不顾喜婆和一众三姑六婆的惊呼,掀开盖头,轻松挣脱她们的手,提起裙子迈腿便跑了出去。
“哎呦喂!新娘子你这可不行啊!”
“盖头盖头!不能掀盖头啊!”
“老天爷哟,木兰你今儿个不能这么没规矩啊!”
一群三姑六婆追了出来,场面那叫一个混乱哟,你撞我我撞你,差点没闹出点不妙的事来。
屋子里本来还在悲伤女儿出嫁的花爹花母一听见外头的吵闹,生怕出什么意外,也赶忙从屋里追了出来。
这一追,便追到了大门口。
正想问亲戚们是怎么回事儿,便听见女儿喜极而泣的欢呼一声:“师父!!!”
那焦急的神情顿时变成不敢置信。
花木兰不顾多方阻拦,只见跑到了陶宝身前,见到这熟悉的人,这个带领她拿下第一滴血的师父,往日种种皆浮上眼前来,最终化成一声眷恋的师父。
“师父......”
“是我。”陶宝展颜一笑,走上前给面前的红衣女子整理衣裳。
出来时跑得急,好好的嫁衣外衫都快要从肩上滑落下去。给她把衣裳拉好,又抬手为她整了整头上的珠钗,目光带着怀念和感慨。
陶宝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见到木兰穿上红装,她对木兰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她离开时的那一天。
木兰那天是穿着戎装的,头发高挽,一身银甲穿在她身上,比男儿还要威武。
没想到今日这红妆扮起来,竟也令人惊艳。
见师父看着自己不说话,花木兰没忍住又唤了声师父,无比庆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