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笔挺如枪的身影，莫名多了几分萧索和孤单。
听到脚步声，秦如霜回头，看了顾阳一眼，淡淡道：“白蟒服不合身？”
“很合身。”
“那为什么不穿？”
“有一些问题不问清楚，我穿着不安心。”
顾阳笑道，眼神却望向那些棺材。
秦如霜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躺在里面吧。”
“是。”
顾阳没有故作掩饰，坦白了内心的想法。
“明白了，你问吧。”
顾阳吸口气，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布的局？”
秦如霜点点头，坦然道：“不错，都是我安排的，我查到了孟婆所修炼的万毒真经，想要突破很有可能需要造化鼎，于是便叫人散布消息，引诱她现身。”
“龟河图是我向师父求来的，用来在第一时间重伤孟婆，以及烧毁她一身的毒药，天魔解体大法是我传授给郭江他们的，造化鼎，也是我从秦家宝库里取来的。”
她没有一丝隐瞒，承认自己便是一切的幕后主使。
“造化鼎是秦家的？”
秦如霜似是想到了什么，叹气道：“造化上人谢南雨，曾以此鼎换取我秦家出手，救下了他的妻子，但谁知道他妻子最后移情别恋，造化上人心灰意冷，黯然归隐，最后就死在青阳镇附近，他那口简陋的坟墓，就是曾和妻子初识的地方。”
顾阳无语，这谢南雨也是个痴情人呀，用自己赖以成名的至宝救下妻子，却遭到了背叛，最后还选择死在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怪不得他的墓里如此简陋，几乎没有什么机关，现在想来，恐怕那几箱金银财宝和灵兵造化鼎都是秦如霜后来找人偷偷放进去的。
“第二个问题，你布局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秦如霜大张旗鼓，牺牲了这么多忠心的属下，就为了杀一个孟婆？
秦如霜看向郭江等人的棺材，道：“为了他们。”
“为了他们？”
顾阳心道您可真是能胡说八道，别人都死了，你却说是为了他们？
“顾阳，你之前明知必死，为什么还愿意向白一寒的侍女拔刀？”
秦如霜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侠义吧。